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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翻了个白眼,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团子点点头,应下张大户的话,她的态度让张大户心中燃起希望,还想接着装可怜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安安想要摇钱树,也想要其他的东西呀~”
“安安想要钱庄和这个赌坊…”
张大户傻了眼,那可是他们三家的钱袋子啊!
“嗷…还有你们的家产~”
“所以啊,你就认下吧。”
张大户腿一软,砸在地上,“这…这…”
这让他怎么认啊,这可是他全部的家产啊,都给了这小祖宗,他一家老小要怎么办啊!
他打拼半生啊!
“哟~”
正言抱着刀,眼神不屑,“张大户这就不行了?”
“你以印子钱强占耕农土地时,怎么不想想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呢!”
这刀,就只有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能做到真的感同身受…坐在金银堆里的姜安收起乖乖巧巧的笑,笨拙起身,她绷着一张小脸,神色认真,“你们欺负耕农,安安就欺负你们,这很公平,”
“要是不乐意,可以去找我爹。”
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欺负她爹,她也认。
她爹说过,刀尖要对准强者,张大户这种人,是坏透了的人,夫子也说了,以暴制暴也是一种办法…等到年迈的刺史骑着马一路颠簸来了这城里,所有的一切早早就被团子掌控,主要出力的当然还是正言啦~钱庄与赌坊皆有黑甲镇守,大位大户的宅子也是大门紧闭、黑甲镇守,无论主子还是仆从都不得擅出!
黑甲数量不多,可光是名字就足以让人胆颤,更何况张大户他们早就被姜安吓的瘫软,只能目光涣散的等待死期…而此刻,她正在县令的府邸中寻宝…小小的府邸不过是个四进的院子,却有趣极了,这县令是把家中当成了老鼠洞,到处都藏着密室…姜安也不用他自己供述,就带着拎锤子的黑甲这儿试试、那儿砸砸,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啊!
一身凌乱的刺史外罩着件披风,散乱的银白发丝随风而动,他进到府邸时,正厅里已经堆着不少金银,其中还有些记账的账本。
有这些东西在,这位县令连狡辩都省了,闻守时不可置信,身体似乎是支撑不住的晃动,官袍下的手颤抖着指向县令,“你怎敢如此啊!”
他是自己写了信,亲自举荐到这县做的县令啊!
老者都被这一箱箱搬出来的铜板晃瞎了眼睛,他的眼睛赤红一片,眼中满是悔恨,就着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打在县令身上…“你也是寒门子弟,不过八年,如何做的这些鱼肉百姓之事!”
此县县令十年前并未有机会参加殿试,闻守时与他是在路途相识,那时他去拜见一位荣归故里的往日同僚,期盼着能说动那同僚帮帮就差易子而食的崇州,而县令则是要进京,是他告诉自己,他带着整个村子凑出来的银钱前往京都赶考,是他说,日后定要做一个好官!
路途上,恰逢山上匪贼劫路,还是这孩子提刀对抗山匪,救了一位年迈老者与其幼孙,所以两年后闻守时收到他在京都不如意的书信时,第一次上书举荐一人到崇州任职,他记得这孩子的赤子心性,安排他到了此县做县令,也希望这个鱼龙混杂之地能在他的治理下,早日兴盛繁华…一路颠簸早就让闻守时没了力气,马鞭从手中脱落,空荡的正厅都是老者悲伤的声音,“不过八年时间,就磨没了你的赤子心吗!”
当日保护弱者的英雄也成了屠夫…县令跪在闻守时面前,他吐掉口中的布块,声音嘶哑的哭喊,“大人,大人…下官也不想啊!”
“可下官没有办法啊…”
“下官在京都没有钱财赶路、远赴任上,只能去借京债,我想着到任之后有了俸禄便能还上,”
“可京债利息涨的太快,下官偿还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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