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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绘露:所以我就说我的猜测很有道理,他就是个骗婚gay!
池画:……
一想起韩辛未信誓旦旦地说李崇裕暗恋阮绘露快十年,在美国读书不惜掩藏色相守身如玉,再看阮绘露这句话就觉得莫名的唏嘘。
半小时前她们打赌,如果阮绘露这样李崇裕还能坐怀不乱,要么证明他不行,要么证明他压根不喜欢女人。
前者很有说服力,毕竟李崇裕大费周章换来共处一室的机会,结果到了这个节骨眼反而矜持起来,这与他前期行为动机相悖,非常不合乎逻辑。
至于后者,池画提出了异议:李崇裕要真是骗婚gay,不是有现成的宋蕴珠等着嫁给他,何必招惹阮绘露?
阮绘露言之凿凿:笨,富家千金和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哪个比较好糊弄?要真东窗事发,李家宋家的生意都做不来了。
池画无奈之下出了个馊主意,于是就有了阮绘露裹着浴袍毫不避讳地进进出出这番景象。
毕竟所谓温香软玉,也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才让人血脉贲张。
结果阮绘露晃悠了好几圈,李崇裕愣是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
池画都懵圈了,再联想到韩辛未策划的约会计划,这得是多大的一步棋,连韩辛未都骗住了?
客房服务的东西送到了,阮绘露也喝完了牛奶。
她小心地将那套男士睡衣捧在怀里,为了和池画打赌的500块钱,最后一试。
套房的办公区域是半开放的,一道拱门后是胡桃木办公桌,大大的落地窗弧形环绕着,若不是那点暖黄色的灯光,看上去就像星途办公室一样不带温度。
阮绘露看他神色认真,靠在门框前良久才出声问:“那个,睡衣送到了,给你放在哪里?”
李崇裕头也不抬:“桌上吧。”
“……哦。”
阮绘露心头扫过一隙淡淡的失落,连自己都说不上在惋惜什么。
室内拖鞋轻飘飘地踩在短绒地毯上,压根没有半点声响,就像此刻李崇裕的神色并未因她的蓄意引诱泛起半点水花。
阮绘露泄气地错开目光,只规规矩矩地把睡衣放在指定地点,但如果她再凑近一点,便能发现男人眼底澎湃的欲望。
狩猎者擅长伪饰,只待猎物卸下防备靠近,再一击致命。
阮绘露刚把衣物放下,腰际便被人环过,施力一带,整个人跌进那个又熟悉又危险的怀抱里。
“下不为例。”
印象中的李崇裕是一抔冰,喜怒都很淡,哪怕是眉眼间偶然流过的柔情,也不过稍纵即逝,更多的是目下无尘,不动凡心。
可眼下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冰雪也可滚烫至此,由掌住后腰的手一点点渗入她的肌骨,蔓至全身,勾起足尖下意识的轻颤,像蝴蝶扑动它羸弱的翅。
“别动。”
浴袍襟口微敞,他哑着声,目光一寸寸攀上她心口的姝色,再多挣扎一下,便再关不住满园春光,“阮绘露,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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