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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穿的衣服怎么闻都有一股垃圾场里的腐臭味道,明雀自我催眠了很久还是没能接受,洗完澡以后只能穿酒店给准备的浴袍。
她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娄与征还在洗。
明雀往沙发一坐,原本因为热水澡放松的心情再次如敲鼓般造作起来。
明明隔着十几米和一道门板,她却觉得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在耳畔响彻,那从门缝溢出的带着娄与征气息的清香热雾已然浸透了她全身。
就在这瞬间,明雀意识到自己有多大胆,多么被冲昏了头脑。
为什么敢这么放心地和他住进一间房里。
为什么不坚持换家有单独房间的酒店。
为什么……
这三个问题从脑海里飘过后,她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而与此同时好巧不巧,一直在浴室里磨叽的人推门而出。
娄与征穿着和她同款的白色浴袍,手里拿着张毛巾正在擦拭湿发。
他似是也没预料到出来就撞上她,被水雾浸湿的黑眸带着几分疑惑。
香艳的一幕超越想象中的画面扎在眼里,明雀悄然屏住了呼吸。
帅哥出浴,比幻想的还要……活色生香。
娄与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手撑在浴室门框,“干什么去?”
他浴袍没好好系,上半截半露半敞,结实的胸肌随呼吸微微浮动,流淌的肌理线条引人不禁向下遐想。
“我。”
明雀如触电般把眼神挪开,舌头发僵:“我去便利店买个饮料上来。”
娄与征扫着她身上的浴袍,目光定在明雀还偶有滴水的颈间黑发,“你就穿成这样去?”
明雀唰地低头,莫名拢了拢领口。
娄与征观察力敏锐,似乎从她飘忽不定的眼神里获取了某些信息,他把毛巾甩在肩膀上,一步步靠近,“现在知道怕了?”
对方刚从浴室里出来携带着清冽又汹涌的男性气息,令她不敢靠太近,忍不住往后挪步,“……什么啊。”
“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正跟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开房?”
娄与征把她逼到门板墙边的夹角。
他一低头,发梢的水滴到她脸上。
明雀眨眼一激灵。
他单手抄进浴袍兜里,目光平静:“在前台你说开一间也可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方一说,明雀的羞耻心顿然如沸腾开水一样噗噗冒泡。
可今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既然敢亲他那一下,就会为自己的心动负责,不会再像没事人一样逃避。
于是她抬头,对上娄与征深黑的眼睛,反问。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次短暂失语的换成了对方,娄与征紧紧盯着她强装理直气壮的表情,喉咙一震,笑出半声。
明雀脸红:“你笑什么。”
他上下扫量她:“以前没发现你是狂野流的。”
明雀:!
!
狂野像话吗!
娄与征不再逗她,却没有拉开距离。
他淡去顽劣笑意,问她:“明雀,路边儿亲我那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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