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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入门整对的那扇窗很大,一枝细小的茉莉花探上窗沿,对面依旧是居民楼,和这边一样七层高,方位有些偏,所以视野往上能看见后边云雾袅绕的山间。
闻冬推开门站到阳台,指着其中一座山头说:“那儿就是乐知山。”
“乐城四季都这样,雾多,怎么都看不清。”
她侧身让张星序出来,后退半步的时候不小心绊到竹椅,椅子上的茉莉花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张星序伸手一扶,稳住了花盆。
闻冬抓着栏杆,有些吃疼地揉着膝盖,眉毛挤到一起,问张星序:“你觉得怎么样?”
张星序这才抬头去看乐知山。
太远了,只能看个山体大致的模糊轮廓。
“雾什么时候能散?”
他问。
闻冬眯着眼望过去,“太阳出来就散了,这段时间一般是八九点,阴天的话得中午或者下午了。”
张星序收回目光,低头划动手机,看了两眼没说话,转身就要进去。
“诶?不喜欢啊?”
闻冬见状跟上。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她这一步迈得格外大,没注意脚下,右腿直直撞上椅子角,“哐当”
一声,花盆直直摔碎在阳台。
闻冬弯身抱着膝盖疼得呲牙咧嘴。
天杀的椅子腿!
她早跟余悠说把这椅子拿出去扔了,现在倒好,一早上连撞她两次,一撞一个准!
张星序闻声回头。
陶瓷花盆四分五裂,黑色营养土撒得到处都是。
闻冬边疼边跳,捂着膝盖像在金鸡独立,手里没喝完的酸奶也洒了。
茉莉花只开了一枝,三朵发育不良小花苞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发黄的叶子像要枯萎的征兆。
张星序又看了闻冬一眼,默默朝她伸手。
闻冬扶住他正要一跳,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绷起,反托住她的肘臂,几乎是将她架起,从阳台带到了卧室。
闻冬一个愣神,他已经屈膝蹲身,一片一片捡出花盆碎片,把黑土捧到一起扶正茉莉花。
后颈露出一小块皮肤,肤色很白,像远山的雾,却又比雾清晰,就在她眼前。
捡完碎片,他回头起身,问:“有报纸吗?”
闻冬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僵硬地眨了眨眼,指着门外:“没,没有。
但玄关鞋柜里应该有快递盒。”
张星序找来小纸盒来装碎片,又把阳台收拾干净。
回头见闻冬还在看自己,他正要让她尽早去买个花盆给花种上,就听闻冬问:“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张星序垂眸看了眼茉莉花,似是拒绝转了个话题:“我去洗个手。”
洗手的时候闻冬一瘸一拐拿着他那瓶没喝的酸奶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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