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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嘲笑她身上土里土气,只会摸泥鳅爬树,半点公主样子都没有的时候,只有邵安站在她这一边,甚至还嘲讽回去,说她们见识短,以后都是祸害。
她不会读书写字,连毛病都不知怎么拿的时候,也只有邵安一个人在学堂上嬉闹着说自己也不会用。
她无法事事都去找自己那个年少登基的弟弟,却又无法凭借自身在京城站稳脚跟时。
只有邵安,只有这一个孩子,记得她的喜好、生辰,会在她闯祸的时候一口气都拦在自己身上。
李念盯着沈行之,眼底流淌过万千怒意。
她说完这些,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那股怒火全然找不着痕迹。
她念慢慢松开沈行之的领口,语气缓和不少:“沈行之,我只有这一个朋友,我希望他仕途坦荡,希望他过得好,看到他学有所成……我高兴,我开心。”
她收手,往后退了一小步,轻笑道:“我若想嫁给他,还需要和楚阳郡公退婚?我李念有一万个法子,能让他不得不娶。”
书房香炉里青烟直上,李念俯身拾起自己的书,撩了一把裙摆,又坐回躺椅中。
她长长舒一口气,手指慢慢翻开书页,直到现在才吐槽出一句:“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沈行之一直坐着没回答。
李念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链子的声响,侧目望去。
就见沈行之整理一番桌面,捏着自己的衣襟,又拿起一根毛笔,重新蘸墨。
他身上那股怒气不知何时散了,嘴角微扬,似带着几分笑意。
李念猜不透他想什么,眼下又刚吵过两嘴,这也拉不下脸去问,便僵持着,回过头继续看书。
屋顶上,三个身影挤在一起,听下面许久没动静,都舒出一口气。
北息小声赞叹:“以前我觉得那就是个花瓶,现在看来,是我浅薄了。”
南生和佩兰看着他,皆无语。
“啧,你们俩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说错了?”
北息道。
南生道:“你是想简单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在那个地方能活下来的,根本都不会是一般人,又怎么会只是个花瓶呢。”
佩兰深以为然。
“墙角听够了么?”
忽然,沈行之大声道,“盐案的线索查到哪里?刀大说的人找到了?很闲么?”
三人对视一眼,慌忙闭嘴,做鸟兽散,各做各的去了。
京城里,皇榜放出来后不出意料的炸了锅。
邵侯府管事听到消息后,再三确认。
看到头名状元的名字后,惊掉了下巴,一路大喊着往府里冲。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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