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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不准她方才那些话被他听去多少,看他们来的方向,似乎是从山上下来的,多半是听见了。
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听见,这的确是极尴尬的事。
再一看二公子与公孙小将军都在,还有夏芷柔,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嬴澈的面色却突然很不好。
女郎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腹间像有一片柔软的羽毛飘来蹭去,又像是蹿起幽暗的火苗,烧得人喉咙发涩。
偏偏那罪魁祸首自己还毫无知觉,他远离一点,她便害怕地靠过来一点。
他只好将人抱上岸,搁在岸边的大白石上,吩咐簇玉:
“把衣服拿来。”
嬴澈背对着众人,宽阔的肩背将女郎窈窕的身形遮得严严实实。
簇玉忙递过令漪方才脱下的外套。
夏芷柔与嬴濯正焦急地照看着嬴菱,小县主方才灌进去不少水,这会儿正半倚半躺在哥哥的怀里,狼狈吐着水。
公孙牧也佯作望天,实则偷觑。
他将外衣套在女郎身上,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道:“松手。”
令漪这才回转过神,脸上一红,原先攀着他肩的手无措地收了回去。
春日外衫单薄,她身上既湿透,罩一层外衣也没什么区别。
骨肉匀停,秾纤得中,隐隐约约,煞是好看。
可这会儿她全然顾不得这些,胆怯望着男人冷寒的俊脸:“王兄……”
回想起方才在水里被王兄抱上来的一幕幕,令漪耳根子也红透了。
她是会凫水的,且水性还不错。
因而才在看见嬴菱落水的一瞬间,想也不想地跳进水里。
然而偏偏救嬴菱上来时被王兄瞧见,偏偏当日在上阳苑,她正是靠着落水引宋郎相救有了肌肤之亲,才攀上了这门亲事。
她一直怀疑王兄早在当日就看穿了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何况方才被他亲眼瞧见,一时急智,才想装作不会凫水的模样糊弄过去。
但很显然,她没能把他骗过去。
更不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被他听去没有。
这时夏芷柔笑道:“还真是多亏了裴妹妹,及时救县主上来。
不过裴妹妹,你会水啊?”
“我不会啊。”
令漪佯作娇弱地咳嗽了几声,并不看她,只看向王兄,“我要是会,就不会掉在水里,还劳王兄相救了。”
“王兄,您说对吧?”
说完,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身前的男人,满脸都是恳求之色。
她会水的事不能被坐实,否则,当日她和宋郎的事就是板上钉钉的算计,她的名声只会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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