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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炎是当今皇帝王遗风的亲外甥,母亲早亡,他被舅舅和父亲惯的没边,只要不触犯法度,随便他怎么折腾。
三福进到屋内,见自家世子爷靠在床头,而那个前些时候带回来的漂亮男人坐在床中,两人共处一床,他立马就明白了这漂亮男人以后在府中的地位肯定不低,不是他能够怠慢的。
他恭敬冲两人行礼,礼毕,面向殷庆炎站好,“世子爷有何吩咐?”
殷庆炎问:“你月钱多少?”
三福恭敬道:“回世子爷,老奴月钱先前是四两银子,三月前世子爷给老奴升到了五两银子,如今是五两。”
殷庆炎冲刘照君抬了抬下巴,“以后给他发月例,每月五十两。”
闻言刘照君眼睛都瞪大了。
好家伙,当花瓶这么赚钱啊?他的工资是人家的十倍。
三福应了声“是”
,犹豫一下,提醒道:“世子爷,人都已经找过来了,您现在去瞧瞧吗?”
“行。”
殷庆炎站起来,顺手揉了把刘照君的头发,“在这待着,别乱走。”
刘照君下意识抓住殷庆炎放在自己头顶的那只手,他不知道殷庆炎具体在哪,干脆垂着眼哪里都不去看,“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殷庆炎嘴欠道:“夫君。”
刘照君以前在武馆里和弟子们插科打诨惯了,下意识答应:“诶,娘子。”
被反将一军的殷庆炎:“……”
可恶。
殷庆炎出气似的用力捏了一把刘照君的脸,又在刘照君的右脸颊留下一片红印子。
长这么白,身上又容易留印儿。
殷庆炎啧了一声,又揉了揉刚刚给刘照君捏出来的红印子,企图把这些红印子揉没,但他手劲儿大,越揉反而越红,刘照君脸都快让他揉成猴腚了。
殷庆炎低声道:“殷庆炎。”
他又怕刘照君听不清似的,重复了一遍:“我叫殷庆炎。”
刘照君问:“这仨字怎么写?”
殷庆炎拉过这瞎子的手,在对方手心里落下仨字。
但他写完后又意识到,刘照君如果天生眼盲,是不识字的。
他又换了种方法告诉刘照君:“殷殷期许,河清云庆,赫赫炎炎。”
刘照君一字一顿地念道:“殷庆炎。”
殷庆炎轻声应道:“嗯。”
刘照君客套性地说道:“好名字,给你取这个名的人很爱你啊。”
“……”
殷庆炎垂眼,看着刘照君微微颤动的眼睫,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这名是我娘给我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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