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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闻言立即放下勺子,对众人道:“我带弟弟去看鱼。”
西门吹雪:“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开始在后山洗髓,七日方可。”
朱瞻基连忙应了一声,带着罗生,领着一尾巴的仆从跑了。
花满楼奇怪地问:“殿下与罗生似乎很熟悉?”
陆小凤摸摸胡子,表情夸张地说:“不夸张的说,他们喝过一个乳母的奶水,渊源深得很。”
叶孤城摇摇头:“罗生不过是他不需要防备的同龄人而已。”
花满楼如有所悟,又问:“你为何要劝他学一个瞎子?”
陆小凤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因为他也是一个不要命的人。”
花满楼笑笑:“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要命的,但凡不要命的人,必然有一个比命看得更重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比如责任,又比如执着于正义的追求。
陆小凤闻言一愣,苦笑了:“没想到着相的竟然是我自己,果然我陆小凤才是个笨蛋。”
花满楼摇摇头:“你只是喜欢你的朋友,甚至敌人都好好的活着罢了。”
叶孤城起身:“你们自便,我有些事尚需处理。”
说罢向几人颔首,转身离去。
陆小凤终于将那句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西门,你儿子掉下去的时候,他比你像亲爹。”
西门吹雪道:“罗生正是知道他在身边,才有恃无恐往下跳的。”
陆小凤闻言一怔,哈哈笑起来:“你儿子,比你聪明。”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陆小凤摸摸下巴:“两大高手教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以后会长成何种模样。”
西门吹雪也起身道:“明日开始解毒,我去准备。”
陆小凤笑嘻嘻地:“都是老朋友,不用招呼我们,你自去忙。
我们自己会招呼好自己。”
西门吹雪一走,陆小凤便对花满楼说:“你这次来得巧,晚上必须陪我喝两坛,庆祝我大难不死。”
花满楼笑道:“你哪次不是大难不死?”
陆小凤:“这次不一样,老实说,我真没想叶孤城能说动西门吹雪出手。
你知道的,他从来不喜欢这些琐事,更何况还涉及朝廷。
一旦涉及朝廷,就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花满楼笑而不语,他总是这样愉快而平静的,因为他清楚很多时候,陆小凤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答案。
陆小凤凑近他:“你不知道,西门吹雪的儿子真太有意思啦,老实和尚被这么小个孩子耍得团团转,不仅换了干净僧袍,我敢说连他身上的虱子都被熏得干干净净,可算替叶孤城报了当年的仇。”
花满楼登时来了兴趣:“我用万梅山庄的酒请你喝酒,你把这次的故事说给我听。”
后山一眼小泉流出的细水聚成一汪清澈池水,一眼便能见底。
两尾白鱼在池底游荡,悠游自在;岸边一个小童趴在岩石上低头看鱼,他身边一个少年,强忍住跟着趴着一起看的冲动,努力维持自己端方的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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