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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双刀斗笠人中金刀开口喝道:“你是西门吹雪?”
叶孤城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另一人底气足了些,道:“那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叶孤城看了一眼哭得一塌糊涂的孩子,摇摇头:“并无关系。”
金刀斗笠人这才仿佛松了口气,道:“既然与阁下无关,请阁下不要插手。”
叶孤城:“把孩子留下,你们自行离开罢。”
二人对视一眼,忽然陡然亮出金银双刀,揉身飞扑而上,一个攻头,一人扫腿,这两人必定是双生子,早已心意相通,配合无间,能将两柄双刃长刀的合战之力发挥到极致,金光银线交替密不透风,几乎能使出四人的战力。
这两人在江湖刀客排行榜中绝对能跻身前十的行列,对战寻常剑客几乎能在十招之内取人性命。
只可惜,他们这次遇到的不是寻常人。
叶孤城眉梢一挑,人已飘然腾空,足尖点在砍向他脖子的刀锋,直上了树冠。
那二人才抬头,便见这人如一只雪白的鵬鸟,自天飘荡而下,带着纷飞的落叶,顷刻间乌金色的剑光已袭在眼前。
二人只觉喉间一凉,眼前是漫天血花喷洒——都是他们自己喉咙喷出的血。
叶孤城飘然落地,衣不沾尘,转头看向农妇的方向。
地上是一地尸体,原来那农妇早已趁着双刀客缠住叶孤城是时候,杀了所有动惮不得的同行人,撇下孩子往林间逃窜而去。
叶孤城眯着眼,往农妇逃窜的方向紧走几步,他还想留个活口问几句话。
一只小手忽然扑上来抓住他的衣袍下摆,因为毫无杀气,他没有避开,任由那孩子挂在自己衣袍下摆。
叶孤城低下头,正要伸手,便见那哭得可怜兮兮的孩子张开口,用不甚清晰的口齿对他叫了一声:“爹。”
中都留守司的太子下榻处,一个五岁的锦衣男童,看着床上一个更小的孩童,一大一小四目相对。
小小童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在榻上爬来爬去,爬着爬着,便爬到锦衣小童的身边去玩他的发髻。
锦衣男童正是朱瞻基,他面无表情地忍着头发被扯松的狼狈,对屋里的另一人说:“老师,这是您的儿子吗?”
叶孤城:“不是。”
朱瞻基一脸不信:“他唤您作爹。”
叶孤城极少露出头疼的表情:“许是他认错了,或者他太小,只会这一个字。”
小小童咯咯一笑,对着锦衣小童扑上去:“抱。”
朱瞻基看向叶孤城:“老师,他不是只会一个字。”
……
除了一方疑似西方罗刹教的墨玉方牌之外,这个小童的任何来历线索都无。
叶孤城身怀要事,只能暂时带着这个孩子一同上路。
朱高炽二月刚刚受封太子,这次带着世孙出行,仪仗虽俭省一些,但该有的乳母宫女都一个不少,分出一个两个照顾小小童倒也不费事。
但这小孩似乎受过极大的惊吓,只要看不见叶孤城便会哭闹找寻,但只要看见了他,晚上能拽着他的衣服,就乖得安安静静,睡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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