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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还在途中,眼看已然夕阳西下,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安营扎寨了。
陈枫也学着薛礼一般,绕着整个队伍游弋,只不过转了两圈,就把陈枫累了个够呛,他喘着粗气靠近队首,对着崔尧小声说道:“行军法之事已然传遍整个队伍,不拘是哪家的私兵,眼下都齐整了不少,只是队尾的正兵似乎未受影响,只是速度加快了少许,押运的车队也无甚差错,没有损坏掉队之事。”
崔尧微微点点头,表示知晓。
四周看了看,发觉四下无人,老太监也在五步开外,遂悄声说道:“我师兄怎么样了?没真个打出毛病吧?”
陈枫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想听什么?是打坏了还是没打坏?”
崔尧怼了陈枫一下说道:“我要是盼着打坏了,还问你干嘛?”
陈枫眉眼通透,低声说道:“做戏呢?你也不怕真打出个好歹?那厮当真被打出屎了!”
崔尧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说道:“我也没想到我师兄是这般狠人,我明明记得他穿了内甲的,不曾想他的表演欲望这般强烈,还给自己加戏!
拉屎这招我属实没想到,算是他临场发挥。”
陈枫怪异的看着崔尧说道:“他也有份?难不成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挨打?”
崔尧说道:“多新鲜呐,我要是拿人立威干嘛不拿长孙诠那个兔爷立威,打自家人作甚?自然是他主动要求的!”
陈枫想不明白:“为何呀?”
崔尧摆摆手:“我也不知,许是有那么点瘾头在身上吧!”
“为何呀?我心道我这手艺也没拉下,说是破皮不伤筋就绝对伤不到筋骨,你拉这么大一坨是作甚?”
崔无面忍着恶心帮尉迟宝琪换了内裳,忍不住吐槽道。
尉迟宝琪此刻躲在车厢内,滋溜一口酒,得意的说道:“你不懂,要演的逼真,不能只靠你这个配角,我这个主角也得表现的生动鲜活一些,这才符合一个被打的险些没命的人设,若是不屎尿横流,须骗不过那些老兵油子,我自由厮混在军营里,可比你清楚的多。”
崔无面还是不解:“你图什么呀?我家小主人早就打定主意拿长孙做人样子了,你横插一手作甚?你有当众拉屎的瘾头?”
“呸,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拿那个弱鸡做样子?两下就打死了,到时候样子没做成,还踏马和老阴人结了仇,不划算,不划算。
小崔还是太嫩,把握不住尺度,还是师兄我多担待些吧。
回头我得给他说说,他那表情还差些水准,冷漠的时候,戏有些过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表情里面应该是略带天真的漠视生命这种,怎么说呢。
说不清,回头我给他示范一下!
让他也见识见识怎么做戏。”
崔无面奇怪的追问:“你这做戏里面还有学问?你平常都干什么呢?”
尉迟宝琪说道:“自然整日里在勾栏里厮混呗,我就觉得那些个唱小曲的没个规模,我自想着编排一些长篇戏剧,把那些唱小曲的都拢在一起,好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我爹根本不理解我的志向,天天骂我,还是师弟懂我,我只说了一个开头,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要不说知音难觅呢,我也不曾想到一个娃娃竟能将我志向完善到那种程度!
于是我二人一拍即合,他也答应有空了帮我编些桥段,他都如此上道了,我帮他做场戏算个屁!
莫说假打,就是真打我也不在话下。
对了,兄弟你觉得在下刚才演的怎么样?台词功底可还行?有没有那种跋扈得感觉?唉~~~你跑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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