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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完话,厨子行礼退下。
刘妈妈对着满桌菜犯愁,“瑶姑娘这不是在故意刁难您吗”
刘妈妈越看这菜越忍不住气恼的道:“当初不联系的人分明是她,如今她又摆出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姑娘您回京后也没招惹过她,这管家权更是她自愿给的,现在在吃食上为难您是要做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您的肠胃因为她——”
“妈妈。”
莫书清开口,打断刘妈妈的话。
“先吃饭吧。”
莫书清坐下,拿起筷子,垂眸安静吃饭。
见她一筷子又一筷子吃那些刺激肠胃的辣菜,刘妈妈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她要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实在不行,晚上妈妈亲自下厨给您做饭,总好过您胃疼的半夜睡不着。”
莫书清想,刘妈妈有句话说得对,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毕竟以后在侯府碰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饭后,莫书清花了一下午时间,将所有账目核对整齐,记下各房昧下的东西以及她们拿来替换的物件。
等忙完这些放下笔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辰掌了灯,莫书清扭头问清露,“刘妈妈呢?”
清露回,“刘妈妈说是要亲自盯着小厨房给您做饭,这会儿正要过去呢。”
“先不用,”
莫书清将账本整理好,示意清露叫人进来抱上账本,“我们去趟青棠院,有些事情,总该问清楚。”
莫书清自认无愧,她还没对顾温瑶不依不饶,顾温瑶反倒再三刁难了。
夜色下,青棠院。
“姑娘,”
易芸站在外间,轻声道:“大娘子来了。”
里间,顾温瑶正拿着绸缎巾帕站在博古架前,认真擦拭手中的一只瓷碗。
这碗也没什么稀奇的,更不是金银玉器铸造,不过是八年前莫书清住在府里时用过罢了。
除了碗,还有莫书清用过的头绳、镜子、梳子,甚至连她用过的枕头皮都折叠整齐放在博古架上。
里间不准人进,易芸只得站在外头说话。
顾温瑶将碗搁回格子里,手放下,指尖从下层的枕头皮上轻轻划过,柔嫩指腹在凹凸绣品上擦过,音调轻缓上扬,“哦,来问饭菜的?”
易芸摇头,“像是来送账本的。”
顾温瑶从里间出来,一身浅青色交襟春袍,腰间未束带子,慵懒又随意,头上发髻散开,只用玉簪在脑后随意挽了一道,剩余乌发绸缎般披在身后。
她就双手环腰,懒懒的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歪着头去看远处走来的莫书清。
灯笼挂在屋檐上,顾温瑶站在灯下,以至于眼底情绪被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让人看不透她在瞧什么跟想什么。
顾温瑶的视线落在莫书清的细腰上,眼睫煽动,心跳似乎随着她胯部轻摆而擂鼓,自己环着腰肢的双手无意识般在侧腰处捻着青色布料轻轻摩挲了一下。
莫书清走近。
顾温瑶垂下眼敛去原本异样,缓缓站直身子,抬眸重新看向莫书清,嘴角挂笑,又是那副假面具,“嫂嫂这个时辰来,可曾用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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