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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个德国人,这个弗里茨果然如中尉所说是个娇生惯养的家伙。
他看起来年纪比我小一些,十八九岁,大概是城里孩子,也没干过什么农活,打仗的风霜日晒也没折损他红润的脸蛋。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田埂上,我很聪明地找了一根草绳捆住了他的双手。
可是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总是摔倒!
一公里的路程之内,这个笨手笨脚的弗里茨就摔倒了至少3次!
弄得他的军裤上都满是泥土。
“你怎么回事,弗里茨?这么傻乎乎的,连路都不会走?你怎么来打仗?”
我把他扶起来,给他拍了拍军装上的尘土。
他这么年轻,看起来几乎还是个男孩。
“不。”
他用蹩脚的俄语说。
“什么意思?您当真不会讲俄语吗,弗里茨?”
“不,汉斯。”
“走吧弗里茨,走快点儿,云层变低了,可能会下雨,我们最好别遇上暴雨。”
“不,汉斯!”
“什么意思?”
我很烦躁,毕竟我的德语也只限于“举起手来,缴枪投降”
这样简单的句子。
说着说着,我的德国人又摔倒了。
诶,我发现了原因,他大概是个娇滴滴的城里孩子,本来就走不惯田埂这样的地方,手又被反绑在身后,身子就很难保持平衡,就容易摔倒。
我的耐心越来越少。
怎么,对待一个德国俘虏难道还要像对待一个地主老爷吗?这次男孩摔倒我就狠下心没去扶他。
“快些走,弗里茨!”
我故意语气凶狠一些。
“不,弗里茨。
对,汉斯。”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说他的名字是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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