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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碰面次数不多,但几乎每一次,沮渠那敏的模样都鲜灵得很,全无半老徐娘之态。
她自是天生娇艳,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能驻颜有术,恐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门道的。
比如,男人。
这不,今晚就被沮渠牧犍逮了个正着。
只不知,在月下私会之人,究竟是谁。
念及此,拓跋月又想起一桩事来。
本来,沮渠那敏也说过,今晚不想来参加满月宴,但沮渠牧犍应是拽着她来了。
这么说,她本来今夜佳人有约,无奈拗不过她阿奴,才给了几分薄面。
难怪酒宴进行到一半,沮渠那敏就不见了影踪。
如此说来,这男子必是宫中之人了?伫在华林园门口,拓跋月正心思百转,沮渠牧犍已黑着一张脸出来了。
就他一人。
但华林园中窸窸窣窣,分明还有人。
蒋恕、蒋立不愧是有眼色的,他们先前便没跟进去,此时也默然立在华林园两侧,随时准备伺候他们大王。
“我先陪你回德音殿吧?”
沮渠牧犍道。
拓跋月点点头,方才涌出的好奇心,迅速被压回心底。
不过,她用余光扫视,能看见沮渠牧犍瞥了瞥园子里,似在提示那里面的人自己回去。
一路无话。
回到德音殿后,沮渠牧犍却不打算回他殿中了。
待到洗漱之后,他看了看乳媪荣嫂怀中的小公主,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孤与王后同眠。”
发生上次那事儿,拓跋月并不想与沮渠牧犍同眠,但她见对方执意如此,也不好拒绝,只能多留些心眼。
再说,看他那神色,只怕是有些事儿要与自己说。
果然,二人方才上了眠床,沮渠牧犍便幽幽叹了口气:“阿月,先前那个事……”
“此事,你不用说。”
她微笑,笑得全无机心。
“说,还是要说的,这后宫毕竟是你在管。”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犹豫要不要跟她说。
拓跋月这才闹明白他意思,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阿月只是在为牧犍分忧,说不得是在管后宫。
纵然说是管,也管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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