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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勉力笑了笑:“无碍,我尚能撑得住。
“阿澄也知这公主是说一不二之人,便不再劝,只是去拿毛氅,又向往扬声道:“赵侍卫长,快去备肩舆。”
赵振还未作声,外面已传来李云洲尖锐的声音。
李云洲匆匆步入内殿,一脸焦急,手中还紧握着药箱,语声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切:“公主,您这是要将臣的话置于何地?臣千叮咛万嘱咐,需静养安胎,怎可如此不顾自身安危?若您有个闪失,臣如何向……他交代?”
他边说边快步上前,欲要搀扶拓拔月坐下,不容辩驳。
拓跋月愣了愣,李云洲说的“他”
,是李云从吧?恰在此时,腹中孩儿踢了她一脚。
拓跋月轻抚着小腹,心神骤然乱了。
若是,若是她嫁的是李云从,或者不是帝王之家,夫妻俩日夜相守,孩儿也是最深的羁绊……凛风吹来,殿内烛火摇曳,映在李云洲紧锁的眉头上,更添了几分凝重。
顾不得主仆之别,他探手去摸她额头,道:“很烫。
我的药不是没用,但这不是仙丹,见效也没那么快。”
“有没有快点的法子?”
“有啊,”
李云洲斜睨了阿澄一眼,“阿澄,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缸,已经结了冰,你去那上面躺一刻钟。”
阿澄不解其意,但又不好抗辩,只得顺从道:“奴这就去。”
“李云洲,”
拓跋月急了,连名带姓地喊他,“你干什么?”
“公主不是要快点的法子么?”
“你……”
见阿澄已经往外跑,拓跋月忙唤她,“阿澄你站住,不可听他胡言!”
“我怎么就胡言了?”
李云洲似笑非笑,“阿澄被冰雪冻得凉了,再来抱着公主降温,方才有奇效。
公主若是心疼阿澄,要不然,我来?”
话说到后面,已有几分轻薄之意。
拓跋月抬了抬手,没力气打他,只呵斥道:“你说的什么浑话,再不济我也是你阿姊!”
李云洲方才一时情急,胡言乱语,此时也知自己唐突,遂赔礼道:“卑职说错话了,公主勿怪。
可我没别的法子,您你是万万不能动的!”
闻言,霍晴岚福至心灵,急忙出声:“奴去请大王过来,就说公主凤体违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阿澄微露喜色,“只要大王过来了,公主慢慢劝他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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