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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南沉思半晌:“缴枪还杀,是这个意思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行,我知道了。”
苏天南缓缓点头。
……
上午十点,闸南区光阴大道福海茶楼包间内。
闸南区潮州帮的白家长子白宏伯,沪上帮的刘家老二,以及孔家的长子孔正辉,都已经坐在了包间内。
桌尾处,苏天南主动帮三人倒茶,轻声说道:“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研究研究这个案子到底怎么搞才能破局。”
沙发上,苏天御打量着桌上的三家领头人沉默不语。
他刚来龙城,很多较深的情况还不了解,所以他只打算旁听,看大哥如何处理事情。
“这还破个毛的局了?”
白宏伯三十一二岁,嗓门很大地说道:“管理会,警务署,现在全被长清公司给安排妥当了。
司法口我们没人,上层也不会替我们说话,你告诉我,这局怎么破?”
刘家老二跟苏天南等人不是同一辈分的,他是刘家主事老头子的亲弟弟,所以说话比较有分量:“天南啊,现在事情搞到这个份上,我们更应该慎重啊。
咱们四家的领头人都被押到局子里去了,这命脉在人家手里握着,你稍微不慎,可能就要出大事儿啊。”
孔家的长子孔正辉,听着众人说话,也没有吭声。
苏天南将茶杯斟满,伸手推到众人面前后,才轻声说道:“破局的事,我们先不谈,只说咱们现在都服软,都认输,老老实实地把盘子交出去,那长清公司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众人沉默。
“我个人的倾向是,即使我们把家底儿都交出去,那长清公司也不会放我们一马。”
苏天南天生有着一股子沉稳的劲头,虽然他在桌上是年龄最小的,但说话条理清晰:“咱们四家的主事人已经被抓好几天了,但目前警务署那边却没有正式给案件定性,对外一直说是在调查期间。
那如果长清公司短时间就想要咱盘子,为什么不迅速定性案件,给我们最直接的压力呢?”
“那还用想?人家就是吊着你,让你着急。”
白宏伯直言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苏天南摆了摆手回道:“我觉得,长清公司的想法是等我们缴枪再杀。”
“这话什么意思?”
刘家老二皱眉问道。
“很简单,他们不但想要咱们的干活地盘,还想让我们把这些年的利钱全部吐出去。
警务署帮长清公司是为啥?肯定是为利啊!
那这钱我们不掏,长清公司就得掏,所以人家在等我们缴枪。”
苏天南按照天御的思路,语气冷峻地说道:“人在局子里,咱们这些人就得着急。
咱找关系把钱送上去了,到时候警务署依旧不放人,依旧要判四个老头,你又能怎么办呢?那时候,你还得交地盘,对吗?”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好看。
“已经撕破脸了,那我要是长清公司,肯定就一下弄躺下四家,不给你还手的机会。”
苏天南继续说道:“不瞒你们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跑关系,和警务署那边的人也有接触,我明告诉大家,想要自己用钱找关系解决这个事儿,根本是不可能的。
警务署的二把手跟管理会的福州人关系非常亲密,下面的人心里想收钱帮咱们办事儿,但面上也不敢伸手。”
“天南没撒谎,这几天我也在找关系,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沉默的孔正辉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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