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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竟然升骂人的冲动,借着酒劲跑来陈家,也真够没出息的。
最近负责做饭的阿姨请了病假,也就两三天的事情,陈家就也没有另外找人回来做饭。
陈白礼大清早给眷村铺子打电话,没过多久人家把包子饭团、小口儿果子、半糖豆浆,红豆糯米粥、红糖冰粉利利索索地给陈白礼摆了一桌。
他倒是不知道人宿醉起来想吃什么,只记得自己每次喝多了早上什么都不想吃,喝一口水算了不起了。
就在陈白礼思考着要不要上去叫人的时候,张景辰下来了,穿着昨天穿来的那件衬衫——完全没动他准备的那套衣服,脸色刷白。
陈白礼畏缩了一下,赶忙从椅子边儿把自己吊儿郎当的腿收起来,“你醒啦,”
陈白礼站起来指了指桌子,“吃早饭吧。”
张景辰往桌面上扫了一遍,却把眼神落在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上——那是他的外套。
张景辰径直走过去,把外套抖了抖,穿上了。
“……吃了早饭再走吧,”
陈白礼知道那意思了,“我还有话跟你说。”
“晚点儿说吧,我今天还有事。”
张景辰经过他,陈白礼一把把他拉住了,“正经事,昨天郭尓满那边接到个案子,是北京信利……”
“我知道,”
张景辰打断了他,显得有点烦闷,“刚才接到方铭的电话了,我现在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早饭不吃了。”
陈白礼一下吃了瘪,而张景辰却像欲言又止的,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看他,皱着眉头,“……你脸怎么了,打架了?”
陈白礼这下才想起来自己昨儿晚上和方铭打的那一架了,立刻回手摸上脸,而张景辰却也只是别开了眼睛,没再等他回话,抬腿要走。
陈白礼又一把抓住他,两次,“……不是只有方铭能帮你,”
陈白礼低下头,看着他,“对方是交给郭尓满的事务所承接的,我会让郭尓满帮忙,律师这块儿你不用担心,我……”
“你不要知法犯法,也不要让郭尓满滥用职权。”
张景辰也抬头看他,“事情还没有完全清楚,我们按照程序走,既然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陈白礼依旧紧紧盯着他,似乎很不理解,“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没做过就不会落在头上的,这不是我们能做什么的事情,而是他们想对我们做什么。”
张景辰听完,却是往后退了,很是无奈地想摆开他的手。
他还是不习惯“我们”
这个说法。
“你再拖着我,就什么都耽误了。”
张景辰说。
陈白礼一听这话,终是松了手。
很久前他就问过自己,想和张景辰并排同行的念头,到底是在帮他还是给他徒增烦恼?从张景辰那边看起来,似乎是徒增烦恼了。
尤其是这个清早,他还傻不拉几地订了个蛋糕,准备吃完早饭给张景辰拿出来点根蜡烛。
5月16号的生日终究是没有过啊,他还记得的,张景辰自己怕是都不记得了。
可他还想补给他,生日,过错,所有所有,都补给他。
人本尊倒是不想给这个机会。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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