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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好一番折腾,许轻禛成功赖床,鸡鸣都响了几声,依旧没有起床的动静,死死裹住被子用来遮挡进来的刺眼阳光。
“嘭!”
沉重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哦不,与其说是推开,不如说是踹开的。
当许轻禛听到巨大尖锐的声音响起时,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恹恹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双阴郁带着倦意的眼睛,坐起来,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门口。
昨晚被许轻禛警告过的陈安燃和顾厌虽然不敢靠许轻禛太近,但也不想离太远,分别找了一个靠窗,一个靠门的位置。
当大门推开时,顾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坐起身看向进门的人。
踹门的人是柳鸢,身旁还跟着一条小尾巴——蒋鑫流,搁那儿叽叽喳喳,满嘴彩虹屁,张嘴就是睁眼说瞎话,星星眼看着柳鸢:“大师姐好厉害呀,我还以为要等许师兄他们醒来才能开门呢,没想到这么快门就开了,大师姐真是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向师姐学习。”
面对突如其来一顿夸,柳鸢自知这一踹还没厉害到能被夸的程度,可以说相当平平无奇,一时间有些心虚。
但她是谁啊,她可是堂堂大师姐,师姐怎么能理亏呢?怎么能心虚呢?因此柳鸢面上还是保持着高岭之花的风度,极其冷若冰霜地咳嗽了几声,用来中断蒋鑫流的彩虹屁:“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眼见远处的两人打得火热,许轻禛都不想出声打断她们证明自己还在这里了,不过出于种种考虑,许轻禛也咳嗽了声,试图将她们的注意力唤回。
听到许轻禛的咳嗽声,柳鸢这才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收敛脸上起伏的情绪,环视四周,冷淡地说:“南海秘境要开始了,你们都快点起来,我们要出发了,如果到时候仙门大比你们其中有个人迟到了,我会公事公办地禀告给宗主的。
当然,我说的‘人’不包括顾少侠,顾少侠是天剑宗的人,与我们空蝉宗无关,宗门之间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顾少侠在不在乎这个仙门大比是他的事,反正对于我们来说,少一个竞争对手也对我们有胜算。”
话音刚落,柳鸢转身离去。
蒋鑫流倒是热情,连忙簇拥到许轻禛的周围,催促道:“师兄,师兄,你昨天这是干啥去了?这么困,不会真去当贼吧?”
“……”
许轻禛有些无语地瞥了蒋鑫流一眼,随后摇头,眼神幽深,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说,“不,我是去抓贼了。”
“是吗?那你抓到了吗?”
蒋鑫流听到抓贼,眼睛立刻亮起来,仿佛嗅到八卦的气息,“那贼是谁?偷了什么?”
许轻禛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随后抬起手腕,轻微晃了晃:“抓是抓到了,可惜……被他逃跑了。”
“逃跑”
二字被他咬字咬得极其暧昧,仿佛逃跑的不是贼,是他失散多年的情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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