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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才是她为房武进行了简单对诊治,怀疑房武是中毒而死,因为他的面部呈红肿的状态,嘴角还有白沫子。”
谢淮初回道。
陆正点点头:“有疑似凶手的人员吗?”
谢淮初道:“案情发生的时候,离他最近的是好友路仁贾,以及正在和路仁贾争吵的豆娘。
陆大人可以问问当时围在附近看他们争吵的食客们,他们应该能提供一些线索。”
“好。”
陆正不再追问谢淮初,吩咐手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谢淮初得以脱身,连忙去找季雨棠。
此时的季雨棠正在醉香楼的后厨旁的水池边清洗双手,方才情急之下,她没有戴手套就触碰了房武,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房武的惨状,心里多少有点不大舒服。
“给,这里头装的是南洋产的胰子,加了许多名贵香料,用它搓洗之后,双手会格外的香软嫩滑。”
谢淮初从荷囊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季雨棠。
季雨棠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块小巧圆润的淡粉色肥皂,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季雨棠拿起肥皂在手上搓了几下,好奇的问他。
难道谢淮初有洁癖到这个地步了?随身带着香皂洗手?
谢淮初轻叹一声,没说什么,只是交待道:“这胰子你收着吧,万一再遇到这种情况用它洗洗,不至于隔应。”
看来他真的有洁癖,只是用了一下就不要了。
季雨棠暗中腹诽。
“对了,你精通医术,对毒物有什么研究吗?房武是中了什么毒能查出来吗?”
谢淮初经历了红蝶案之后,对毒这种东西很敏感。
“方才人太多,我没敢说,房武像是中了河豚的毒,面部红肿,口吐白沫,这些症状都像是河豚毒引起的。”
“哦,你是怕当着众多食客的面说出来了,会导致影响醉香楼的声誉?毕竟河豚这种食材是他们家的招牌。”
谢淮初问。
“正是这个道理!
你想啊,现在还不明白房武怎么中了这个毒的,是不是因为吃了醉香楼的河豚菜还不得知呢,我直接在众人面前说出来,那不是给醉香楼惹麻烦吗?他们酒楼老板挺心善的,还收留了几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帮些小忙,若是这酒楼垮了,这些老人的生活就困难了。
做人要谨言慎行,一句不经意的话都可能会给别人带来灭顶之灾。”
谢淮初赞许的点头:“你说的对,那这个案子你还想继续跟进吗?这事儿发生在天子脚下,归汴京府衙管辖,我隶属于大理寺,插不上这边的手。”
季雨棠终于清洗干净,她把香皂装好塞到荷包里后,抬头看向谢淮初:“那你呢?谢大人,你想查这个案子吗?”
“想。”
谢淮初毫不迟疑的回答,“我是亲眼看着这案子发生的,我不允许凶手逍遥法外,我想给死者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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