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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倦低头看看如今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想想白恕那儿的一千两……好歹在人家那儿借了不少钱,既然被看见了,不管的话总有些心虚呢?嗐,怎么借人家点儿钱还借出良心来了?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挨住负罪感的拷问,正要进去,忽然瞥见一个洒扫小厮提着扫把过来。
两人对视,小厮还没等喊出来,林山倦已经轻盈落入内院。
她一巴掌将洒扫小厮打晕,思索一阵,将他外衫脱下,又扯了一块布蒙住脸,重新回到刚刚偷听的房间。
屋里的两人已经起身互相告辞,正送别呢,林山倦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从窗户跳进屋,着实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左边的人反应最快,正要大喊一声“来人”
,就被林山倦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糕点全都塞进他嘴里。
大人被噎得直翻白眼儿,老鸨也几乎在同时就被敲晕,只剩坐在右边的男子瑟瑟发抖。
“你……你是什么人!”
林山倦轻蔑地看他一眼,毫无预兆抬起一脚踢在男人的裆部。
她这一脚也没分寸,顿时疼得这位大人失了声,捂着下体倒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了。
林山倦就这么大大方方拿上那封“不能被外人知道”
的密信离开房间,边走边把洒扫小厮的外衫脱下来丢掉,连同面罩一起丢在地上,而后迅速去大堂找到浑身紧绷的白恕。
她脚步飞快掠过白恕身侧,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
白恕见是她,也迅速跟上。
屋顶的月留还未从她几个呼吸就制服三个人的震惊中缓过神,就瞧她行云流水的金蝉脱壳操作。
她看了一眼下边的两个官员,记住两人的长相,也重新跟上林山倦。
三人才出善舞坊,里边就被拿着棒子的伙计团团包围,可谓险之又险。
白恕跟着林山倦一路疾行,直到下榻的客栈,关了房门才低声问。
“老大,是不是那姑娘看出你是姑娘,把你赶出来了,所以你跑这么快?”
才掏出那封密信,一肚子秘密想说的林山倦:……她忍无可忍用密信敲白恕的头:“你满脑子都是会跳舞的舞姬吗?我是拿了别人的东西才跑,早知道把你留在那儿了!”
白恕抱着头哎呦哎呦地受着,林山倦坐下他才凑过去。
“这上边写啥了?”
探头探脑的样子怪积极的,林山倦干脆把密信展开给他看:“要不你来看?”
白恕不好意思地拒绝:“我……哎呀,我也没读过多少书。”
林山倦微微一笑,拿回来再要读,白恕的脑袋又凑过来,都快把林山倦自己的头取而代之了。
“老大,这上边写的啥呀?”
林山倦皮笑肉不笑:“上边写的是——正在看的人是小狗。”
白恕一愣,撇着嘴退回来,被林山倦瞪了一眼,委屈也憋回去了。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京中事紧,盐暂不通运,待事缓则兴,慎察。
]林山倦重点关注到那个“盐”
字,难不成这个朝代的盐也在国家手中,统一分发?那这封信被如此秘密保存,难道这些人也做的是运私盐的勾当?若真是如此,她这封密信岂不是成了某人的把柄,也就是个烫手山芋?这三连问把她自己问住,白恕就见不得她独自沉思,自己干着急,期期艾艾又凑过去:“老大,你想啥呢?”
林山倦把信给他,没啥复杂的字,干脆让他自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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