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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纪尚小,医术浅薄,与诸位名医自是不能比的,若是帮不上什么忙,万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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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怎会怪罪?刘五娘子肯来相帮已是十分感激!”
张愔客气道。
刘绰到的时候,张仆射躺着的屋子附近挤满了人,除了姬妾儿孙,下属幕僚,便是伺候的人都有十几个。
李良医等医者也早已经到了。
对张建封这种封疆大吏,用药自然要万分小心。
他们各自都已把好了脉,正在冥思苦想地开方子。
诸位医者见一位身材窈窕,相貌美丽的少女背着药箱前来,先是一愣,待认出来人正是那位刘五娘子之后,也纷纷行礼致意。
张愔在前面带路,人群散开一条小通道。
刘绰一踏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熏香味、汗臭味掺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躺在床上的张建封因为病痛一直在大喘气,加上他姬妾轻微的哭泣声,屋内的气氛实在让人紧张。
一代豪杰英雄,三州军政大权在握,当着这么多姬妾儿孙下属仆从的面,张仆射便是疼得想哼哼,怕是也一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来。
刘绰皱眉,想都没想就道:“开窗通风!
屋子里人太多了,都出去!
病人需要安静地休息!”
一屋子人全都茫然地看向张愔,似乎他才是如今刺史府中做决断的人。
“都出去!
照刘五娘子说的做!”
张愔一锤定音。
屋里屋外不认识刘绰的人,一听说来人是刘五娘子,瞬间觉得那个皱眉下令的少女说的话,分量不同了。
虽然当日刺史府已经将救人之事做了澄清,但对迷信鬼神的大众来说,灶君弟子,有神明庇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怎能不让人心生敬畏?众人一边往外退走,一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刘绰。
张愔听了刘绰的指示,亲自将离床较远的两扇窗户打开。
“仆射,一会儿您张口,将舌头抬起来,我用勺子将药粉撒在您舌下后您再闭口,千万不要吞下。”
张建封看到来人是刘绰,虽有些惊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刘绰先从药箱里取出硝石雄黄散给张仆射服下,才拿起老人家的手给他把脉。
这些年,她虽然读了很多医书,终究缺乏实践经验。
张愔走过来的时候,刘绰正在做样子把脉。
“刘五娘子,家父的病如何了?你可有什么医治之法?”
张愔道。
刘绰将老人家的手臂放好,又从温水盆里拧了块湿巾,给他擦拭虚汗。
“已经用了药,大约半刻钟后,仆射的症状便会稍解!
若是无效,便要再看其他医者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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