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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散步,黑白小狗喜欢抛球游戏,他把球扔进河里,小狗甩着尾巴跳进河水捡球。
只见宽阔的河面蹿出一条巨大的鳄鱼,一口将裘二宝和裘锦程吞进胃里。
裘锦程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惊悸,狂跳不止,身边的庄纶像条八爪鱼,双臂双腿缠在他身上。
裘锦程扒开庄纶的手臂,坐起身,去趟厕所,接一杯温水靠着窗户慢慢喝。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裘锦程回想庄纶所说的话,“放下”
,轻飘飘的两个字,因人的境遇被赋予不同的重量。
裘锦程眼中走钢丝般的复仇,对庄纶而言,是破除魔障,了结仇怨,掌握主动权,这何尝不是一种放下的方式。
“哥,在想什么?”
庄纶走路没声,站在裘锦程身后突然开口,吓得裘锦程杯子一抖。
“吓我一跳。”
裘锦程说,“我在想如果我是你,会怎么做。”
“哥和我不一样。”
庄纶搂住裘锦程的腰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嗅闻颈间浅淡的橡木沉香。
“怎么不一样?”
裘锦程问。
“你不会忍到现在才动手。”
庄纶笑着说,“如果你是我,我弟会死在十三岁。”
“……确实。”
裘锦程性情急躁,不屑忍耐,讲究速战速决、快意恩仇,断不会做出庄纶这般筹谋千日、费心费力的计划。
“哥,我就是这样的人。”
庄纶搂抱裘锦程腰杆的手臂越勒越紧,宛若攀附的藤蔓,将赖以生存的参天乔木禁锢怀中,“我爱你。”
他不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驳什么,亦不求裘锦程理解他的处境,他只想要裘锦程置身事外,不要因为那些烂泥般的过去扰乱心情。
“早啊。”
“早啊钱哥。”
钟景格打个哈欠,接过钱凯递来的早餐,“谢谢。”
“一晚上没回去?”
钱凯拉开椅子,坐在钟景格对面的工位,“查庄纶呢?”
“嗯。”
钟景格点头,撕开包裹糯米鸡的荷叶,“我一直在想庄纶的动机。”
“他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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