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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经死在大洋彼岸的人,他的得力助手却漂洋过海回了国内,之后的事情杭司想都不敢想,好像就是哪怕只去想那么一点点,那么她现在尚算平静自由的生活状态都将会被敲打稀碎。
从警局回客栈要经过步行街。
阳光耀眼的天,街上的人也多,穿着汉服的年轻男女嬉笑而过,拍照的、吃东西的、买东西的,各家铺子琳琅满目的活动,叫卖声。
老墙上的彩色涂鸦,复古海报,新出炉的烤面包香混着醇厚的咖啡气……杭司像是被人推着往前走。
在田队详细盘问了乔渊的一些情况后,复盘的她哪怕只是提到了毛皮都像是重新历劫了一遍似的。
没跟田队说她与乔渊的过往,只是提到了一些在国内发生过的事。
乔渊曾经在她所在的学校出现过,有迹可循。
之后杭司就进了偏巷,避开了熙熙攘攘,这小巷子似弯曲羊肠,直通陆南深出事的暗巷。
这一片会偏僻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从案发到现在,案发现场都不用刻意保护还能维持原样。
杭司仔细瞧着老墙上留下的痕迹,挺长的划痕,这手劲和力度确实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应该是陈凛手持匕首,刀尖抵墙一步步靠近,而陆南深呢?她目测巷子墙根杂乱的或被踩或被撞倒的物件……陈凛步步紧逼,陆南深步步后退。
想到那幕杭司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又有股子莫名的气忿。
相比陈凛和乔渊那些人,陆南深就算再能耐也不过就是个公子哥,甚至说是柔弱的公子哥,陈凛竟然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孩痛下杀心。
杭司悄然攥紧了拳头。
冷布丁的觉得背后异样。
“谁?”
杭司蓦地回头。
身后是逼仄的巷子,能一眼望到头,空无一人。
,!
杭司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凉森森的。
暗巷挤不进来太多阳光,所以正街上有多绚烂明媚,这里就有多孤寂阴冷。
甚至都有大图大图的阴影,漂浮于半空之中,大白天的都像是鬼影重重似的,也怪不得不少人宁可绕路正街也不愿意走暗巷的原因。
没人。
可杭司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没错,有人在盯着她。
虽然她没有陆南深那么敏锐的听力,可她的感觉从不会出错。
“谁在那,出来!”
杭司皱眉厉喝。
她是后背似有似无地贴墙而站,这样一来视线能顾及左右两侧,遇上难测境遇时最忌将后背露出来,必要时要让自己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上。
没人出现。
杭司将双手贴墙壁上仔细感受,确实没人。
可刚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感觉那么强烈。
正狐疑呢手机响了。
没调响铃,是振动,嗡嗡的。
接通后是个毛小子的声音,急火火的却又不敢大声,一听就是紧忙找了个临时方便说话的空档打过来的。
“司姐你快来医院吧,大泱找了我们一伙人来找姓陆的小子算账,你说我这也不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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