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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只怕是瞒不住二公子。”
韩叔蹙着眉头道:“这要是二公子还在北境,阿淼送出去便送出去了,可今二公子就在府里,他每日回来没见着阿淼都是要问一句人去了哪,这要想瞒着二公子把阿淼送出去,等二公子知晓了……”
说到这韩叔就没再往下说了,因为魏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韩叔实在不明白为何魏老夫人突然就转了态度要把林淼打发出府,往年打发下人即使是镇北侯府也没可能拿出二百两银子。
再者说林淼待在府里这三年,魏老夫人对林淼就算不是非要放在跟前的喜欢,也总是时不时要问上两句阿淼。
怎么这去了趟长公主府赴宴回来就多了这么多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魏老夫人对韩叔道:“我知道边雪待阿淼不薄,你也疼爱他,就是如今的我放话要他出府,这心里也没有过一丝对阿淼的不喜欢。”
韩叔叹气,“老夫人,老奴实在不明白,既然你心里没有不喜阿淼,又为何要给他笔银子打发他出去呢?他一个半大孩子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即使这怀里揣着二百两银子,他又能去哪里呢?”
魏老夫人默了片刻,道:“他若无处可去,你便寻处侯府名下的庄子,远些的,把他送去守庄子。”
韩叔说不出话了,魏老夫人说到这份上就是铁了心要林淼走,他是劝不了的。
林淼对于魏老夫人要送走自己一事还一无所知。
他听魏云岚的话待在自己房里,无事可做便开始回忆那晚在长公主府。
从魏云岚离宴解手开始,一点一点回想。
首先能肯定的是在宴席上时魏云岚是好好的,林淼记得他那时候走路也很稳当,没有一点喝醉的样子,那为什么进了趟茅房出来就不对了呢?
那股奇怪的花香肯定有问题,林淼能确定那是魏云岚进去之后再出来身上才有这样的花香。
可是如果是那奇怪的花香有问题,那为什么他闻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呢?
倒是魏云岚,那天晚上魏云岚紧抱着他不放,林淼记忆里就是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好像魏云岚越是情动,出得汗越多,那花香就越是浓,简直像是从魏云岚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林淼很担心,这种找不到是什么时候中了药才最可怕,因为这极有可能在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着一次道,那时如果魏云岚是在某个更大的场合,又或者他没能跟在魏云岚身边……
林淼有些不敢想,只觉这整颗心都慌慌的,落不到实处。
太阳落山前,出门上朝的魏云岚才穿着朝服顶着落日而归。
韩叔和小风在门口迎他,见他大步走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袋,愣了一下。
魏云岚直接把油纸袋递给了小风,“你给阿淼送去。”
说罢便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风捧着油纸袋转身正要走,韩叔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小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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