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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她的脚受伤了。”
“其实我也就伤了一只脚……”
苏镜音弱弱地说,“兄长要不放我下来吧,我勉强还是可以站立的。”
“所以刚才,是谁哭得……”
苏梦枕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姑娘啪地一下,一把捂住了嘴巴,给强行封上了口。
苏镜音愤愤瞪了他一眼。
呜……太丢人了!
不许说她哭了的事!
!
苏梦枕的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了些许笑意来。
无情眼底闪烁间,神色复杂又微妙。
他与苏梦枕相交多年,关系甚笃,因而平日里没有办案时,也时常前去金风细雨楼小坐,这兄妹二人之间,从前的关系,可没有如今这般亲近。
尤其是小姑娘此前常常被按着练刀、练字,时不时的还要看《弈经》,照着书上练习下棋对弈……无情不止一次看到,苏梦枕在的时候她没法躲懒,但只要苏梦枕一不在旁监督,不管旁边监督的是茶花,还是杨无邪等其他人,她都立马就能生出八百种摸鱼姿势。
尽管苏梦枕对这些事,是心知肚明的,有时他看到了,也不忍心叱她,反而会隐匿身形,避开她的视线,让她以为他不在,继续心安理得的躲懒摸鱼。
其实最惯着她的,反而是苏梦枕。
苏镜音生怕她兄长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话锋一变,转而问起了无情,“盛大哥,你来鄂州是有案子要办吗?”
“白日之时,六扇门中奉命外出办案的十二个高手,全都齐齐死在了黄鹤楼外。”
无情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低声答道,“我恰好在附近州县办案,便顺道赶来查探一番。”
苏镜音也跟着他压低声音,做贼似的悄声问道,“这是不能说的吗?”
无情唇角忍不住扬了扬,他的指尖蜷了蜷,有些想捏捏她的脸颊,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样子,好像有那么亿点点可爱。
或许是因为自小命途多舛的原因,无情的性情有些冷淡孤僻,但苏镜音觉得,他其实和她兄长是同一类人,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总把自己搞得特别累,真的都应该多笑一笑。
她也很喜欢看他笑,无情笑起来很好看,整个人透着几分凄美,像极了春日蒙蒙细雨之中,幽幽飘落的皎洁梨花。
无情笑道,“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苏镜音又问,“需要帮忙吗?”
“多谢音音好意,只是不用了。”
无情摇了摇头,抬眸间,猝然与苏梦枕对上了目光,他顿了顿,只低声说道,“方才我已收到消息,凶手已经伏诛了。”
文雪岸之死,他与苏梦枕的想法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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