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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花狐与几个小狐狸毛骨悚然,恨不得落荒而逃:“这文昌学宫,果然不是善类的学校!”
涂明和尚打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只见那车夫还在驭使巨兽往前赶路,于是关上车窗,摇头道:“他若是听到我们的对话,肯定会逃跑。
他没有逃走,说明门窗隔音,他没有听见我们的话。”
这年轻僧人笑出声来:“大家不用紧张。
我们是文昌学宫的老师、先生,又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匪徒!
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哈哈哈哈!”
那几个僧人急忙整了整仪容,宝相庄严。
苏云、花狐等人心中暗暗叫苦:“我们好像上了贼船了……”
花狐悄悄看向窗外,只见他们不知何时行走在云桥上,外面大雪纷飞,兽撵行走在云桥上,小楼一摆一摆的,咯吱作响,似乎随时可能从高空跌落下去。
云桥更高了,他们走在云雾缭绕的天上,这时候跳车逃走的话,肯定会被摔成烂泥。
“逃不掉了,只好去文昌学宫看看了。”
苏云也在打量窗外,心中生出一缕闲愁:“但愿这个文昌学宫不要太烂,否则我就对不起野狐先生和老苟夫妇的托付了……”
他有些忧虑,作为野狐先生的门生,他须得照顾好这些同窗同学,老苟夫妇又对他说朔方是人类的地盘,他作为人,须得照顾好花狐他们。
“对了,还有一事。”
涂明和尚从衣袋中取出两个小钱袋子,一个交给李牧歌,一个交给苏云,笑道:“这是昨晚两位士子帮忙应付劫灰怪暴动,劫灰厂的厂督给两位的谢礼。”
李牧歌打开钱袋子,又惊又喜:“一块青虹币!
厂督真是出手阔绰,比我在塞外羊城历练赚的还多!”
涂明和尚笑道:“你们帮他应付劫灰怪暴动,救下了数以百计的矿工,他省下了不知多少钱。
几块青虹币对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一个僧人冷笑道:“我们出力帮他平了劫灰怪暴动,救下这么多矿工,这厮居然还想一毛不拔,还是我们勒索了半晌龟儿子才肯出钱!”
涂明和尚咳嗽一声道:“师弟,我们是修佛的,钱财是身外之物。
何况咱们不是已经勒索来钱了吗?怎么可以骂人家?”
那僧人急忙双手合十:“龟儿子还想用童家压我们,阿弥陀佛!”
花狐打开苏云的那份钱袋子,失望道:“才五块青虹币,真是小气。”
在天市垣青虹币并不值钱,是北海青虹蟹身上长出的钱币,以往他们都是拎着螃蟹去集市买东西。
这次苏云他们因为要进城,还攒了些五铢钱和青虹币,五铢钱有一两百枚,青虹币也有百十块。
“不小气了。”
李牧歌眉开眼笑道:“青虹币是炼制性灵神兵的宝物,哪个灵士不想搜集到足够的青虹币,炼制自己的灵兵?一块青虹币,价值千枚五铢钱呢,价比黄金。”
“千枚五铢钱?价比黄金?”
苏云与四只狐妖呆住,他们的包袱里有百十块青虹币,岂不是价值十万钱?难怪袁家岭的袁武非要杀他们,原来青虹币这么值钱!
但是他们转眼又想起在荒集镇以物易物卖掉的那些青虹币,不由捂住心窝,一阵心疼:“天市垣那些天杀的奸商,一点都不淳朴……”
花狐心中更疼:“苟大爷也是奸商,变身之术要了我两块青虹币!
亏我还把他当成亲大爷!”
“适才大师说厂督用童家来压你们,这个童家,是朔方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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