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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90十几分钟之前。
胡同里空间比较窄,祁醒懒得在狭窄跟羊肠子一样的地方摆弄他高超的停车车技,索性直接把车停在外面的公共停车场里,两人散步进巷子。
首都的这些有历史底蕴的巷子基本都是很多功能合二为一的,一是它们仍然是代代居民的住所,二是这里已经成为各地来京游玩访问的随街景点之一。
毕竟京城胡同,灰墙国槐,是雍容临下的首都最有人情味和烟火底蕴的地方。
叶伏秋记得,当初在那年崇大校门口遇见,就是他晚上去给姥姥取文献,正好碰到出酒店散步的她。
然后她就那么跟着他沿着大街小巷漫步,忐忑的心情被藏在京城中心区域的这些羊肠小巷的烟火气息所抚平。
正处于暑假时期,崇京外来的旅游群众非常多,即便是他们去的这条比较冷门的胡同都有不少游客挖掘探索,在里面安静地逛来逛去,寻找藏在胡同里的名人故居。
他们一路往里走,看见不少游客打扮的。
叶伏秋和祁醒一打听才知道这条胡同里有两三处书画乐器大家的故居。
身边的男人拎着大包小裹,叶伏秋单手挽着祁醒胳膊,稍稍仰头,似乎在看什么。
祁醒偏头瞧着她眯眼对着这大太阳发呆,晃晃她:“看什么呢?”
叶伏秋抬起另一手指了居民矮楼的铁栅栏窗户和门口的几个位置,“那年国庆之后来这边,我记得都挂着灯笼和国旗什么的,晚上一瞧特别漂亮。”
祁醒点头,为她解释:“是,夏天没有重要节假日又昼长夜短估计就不挂了,天黑得比较晚。”
“原来是这样。”
叶伏秋还以为这些挂饰一年四季都会在,一想夏天闷热,这些带着电线的灯笼之类的也不方便一直摆在外面。
她握着身边的人手,手指捏捏他干燥的掌心,弯起眼睛:“那我们今年冬天再来一次,我觉得还是秋冬的崇京更有味道。”
“我在这儿上学的时候,也是最喜欢秋冬的崇京,别的城市都没有这股韵味。”
祁醒眉梢微微动着,笑很浅:“听你的呗。”
“这次看完姥姥以后回滨阳……”
叶伏秋回忆了下刚刚他提到的人,说:“易慎和他那位未婚妻是不是也都在滨阳?要约着见一下吗?”
“可以,正好大半年没管生意,跟阿慎见一下谈点事儿。”
祁醒知道叶伏秋还不太了解弟弟那位女友,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女朋友叫沈爰,应该比你大一岁,不过平日里都跟个小公主似的,不说年纪估计你得觉得她是妹妹。”
叶伏秋笑了两声,“据说家里是滨阳首富?神石集团嘛,滨阳人没人不知道。”
她故作惶恐:“怎么办,我女性朋友里最有钱的就是焦昕了,不太懂怎么和上流圈的小姐交际啊,我怕露怯。”
“上流?”
祁醒轻笑一声:“她的拼小圈怕是比你的都丰富。”
叶伏秋:?你再说一遍什么圈?她们豪门大小姐都这么接地气吗?她瞬间脑补了一个处于上流家庭里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明明生来含着金汤匙,却按时对着电商界面蹲着抢特价卫生纸的画面。
怎么办,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爱。
“我知道了,希望能聊得来。”
叶伏秋微笑:“你说易慎和沈小姐也有过很深刻的故事?给我讲讲?”
“你要是不跟我说,我估计易慎那个人,也不是喜欢跟别人讲自己爱情故事的人。”
祁醒知道的不多,只了解囫囵个故事轮廓,“阿慎丢在外面二十二年,虽然有人家养,但也基本就当成只野狗子给口吃的就算。”
“那家原本姓易的收养人家,对他不是很好,吃了很多苦。”
易慎的易本来是随了收养他的人家姓氏,但后面认祖归宗的时候他不愿改回祁姓,可这样对外不好解释,正巧祁醒的姥姥也姓易,于是祁家就把易慎的易随外婆姓的说法散播了出去。
“阿慎和沈爰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大四的时候,沈爰大一。”
叶伏秋想了想,自己发挥了一下故事情节:“沈爰家里是滨阳首富,他家人看不上易慎,觉得他清贫没背景?”
“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后来更多的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他。”
祁醒一想到那些事也觉得戏谑,跟她开玩笑似的说:“我们兄弟的姑奶奶,以前和沈爰的爷爷恋爱过,后来我们姑奶奶去世,祁家人一直记恨沈家人,尤其是我们二叔,他和姑奶奶以前关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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