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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消失,陆恩慈甚至是有记忆的。
流产事件大半年后,陆恩慈迎来二十岁生日,纪荣提出结婚。
陆恩慈想也未想地拒绝,不依不饶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骗我?”
她的身体因为那次流产,变得很虚弱,平时气短,强撑着不肯咳嗽,说几句话就红脸。
纪荣看她入学前的体检结果,肺活量连两千二都达不到。
男人的情绪很稳定,平静如同湖面,几丝涟漪过去,不仔细看也能当做从未发生。
“事实上,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你会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办那份杂志的念头,根本不会有你,”
陆恩慈露出失望的表情。
还是这样,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不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看我主动讨好你,求你,被你睡,你很高兴对不对?”
纪荣握住她的手,皱眉解释道:“我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经过我同意……”
陆恩慈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能背下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无比理智,不屑于去想,女孩子敏感的心如何剖析态度与行动的区别。
“可我就是在意那个,”
恩慈垂下头,道:“我这种人,就是在意最不起眼的……纪荣,已经来不及了。”
纪荣强硬地扳正她的脸,要看她的表情:“恩慈,什么意思?”
力气太大了,掐得脸很痛,陆恩慈忍不住咳嗽。
余光里,男人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
很低调的款式,宽圈钻戒,人夫感极重,但她已经无心再欣赏了。
陆恩慈摸索着,大概纪荣以为她服软,松手展开手掌任她抚摸。
下一刻,她就把戒指从男人手上取下来,用力试图扔出房间。
可惜力气太小,房间又大。
戒指只砸到门框,“叮”
地一声反弹到角落,一动不动等人来捡。
陆恩慈也一动不动。
她剧烈地喘着气,脸颊上有病态的红晕,嘴唇发白。
纪荣面无表情把她唇瓣捻红,缓缓道:
“陆恩慈,你现在考上a大,翅膀硬了,是觉得我管不到你了吗?如果你对那东西也能有这么充沛的感情,我们也许早就……”
陆恩慈蹙着眉,咳嗽了好一阵,轻声问他:“纪荣,‘那东西’,是说什么?”
纪荣的目光犹如深潭,沉默地注视着她,如鲠在喉,小心勿动。
湿的热的,很小,马捷报称作孕囊。
陆恩慈昏睡时,纪荣看过一会儿,像剥皮的葡萄一样仓促地混在血里,没形状,也无籽。
几分钟后,纪荣松开手,到门口捡起婚戒离开。
陆恩慈不确定嵌在戒圈上的钻石是不是被她砸坏了,总之她看到,纪荣俯身捡了两次。
下巴处还残存着痛意,纪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陆恩慈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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