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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与事实之间缺乏逻辑关系,不能成为决定性的事实,说服不了初审时的陪审团。
既然不能成为决定性事实,法官就倾向于认可陪审团结论,也不会继续定罪量刑程序。”
戴莎叹息了一下,接着说:“聚能联合集团的律师团很厉害。
下周的高院庭审,即便有了证人,我们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这意思是,就算我作为证人出庭,也不一定能定他罪?就是能定罪,他也就在监狱里待个年就出来了?”
我突然感到特别心塞:“那月铃镇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怎么办,这就是法律的公义吗?”
“不是这样的,伊珂。”
戴莎身子向前微倾,十指紧握相扣,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这不只是一个意外事故那么简单,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复杂的事情。
德肋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但这会恰好成了一块敲门砖。
如果我们能把这块敲门砖掌握在手里三到五年,我们就有充裕的时间揭开更大的黑幕,那才能真正伸张公义。”
“但如果他被放出来了,那就线索落空,是这样吗?”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便回应说:“所以……集团才拼命要保他出去吗?对这家伙可还真好啊!”
“呵,我想也不是的。
他顶着集团的招牌出了大事,也许集团有人恨不得他马上死掉呢,只是他绝不能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更不能定罪后而死,否则会坐实集团有问题,国家检察院也将有充足理由出手。”
戴莎打了个比方说:“我们就像捏着鼻子在抢夺一块臭不可闻的茅坑石头。
如果我们抢到这块石头,或许就能踹开更恶心地方的大门。
但如果是别人抢到,或许等风声一过,就再也见不到这块烂石头了。”
我听着戴莎讲起并不好笑的比喻,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我有些郁闷地问:“那他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么……而且,这样的事故过后,他就没有一点良心发现过的时候吗?”
“良心发现吗……那是宗教感怀的事。
对法律来说,只能利用人性来推进。”
戴莎的眼神冷峻了许多:“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妙。
事实上,他待在监狱里还更安全。
我们最初就是利用他自保的心理来劝导的。
本来,他已经有配合调查的倾向,但他和集团律师谈过后,态度就变了。”
,!
“而且,这次事件并不是刚开始。
在此之前,已经有好一些无辜平民在类似事故中死去,且现场没有任何幸存者。
我们也牺牲了几位调查官。”
戴莎朝着莱特点了下头,接着说:“以前的事件大多跟邪教相关。
德肋是唯一跟死灵和聚能联合工业都有关联的人,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突破口,我们自然不会放弃。”
莱特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肃穆地点了点头。
“邪教……?”
我忽然想起言行举止怪异的里克,疑虑地问:“死灵和邪教有关的吗……?那他会否也是邪教的人?”
“过去我们确实是在重点调查死灵与邪教关联事件,但在突击搜查一处邪教集会地后,意外发现月铃矿区可能有6只‘未投放货物’的模糊字条线索。
恰好莱特他们当时在中南部的小云城,所以才会顺路去西南边的月铃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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