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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先生,来评价一下你的同事吧。”
安杰开始询问:“首先是德肋先生。
据你所知,德肋先生是否信教?有无对神秘学或其他怪异学说表现出兴趣?平时有无一些古怪的行为或言论?”
“德肋主管应该没有信教。
从工作或私下来看,都无任何令人疑惑或不正常的情况。”
亨利稍微回忆一下才回答。
“你们共处的时间很长吗?”
“是的。
德肋主管和我都是今年2月被指派到月铃矿区工作,共处的时间很长。”
“你们一直在矿区吗?到月铃镇的频率如何?”
“2月到6月这段时间基本都在矿区。
这里是新开发且建设中的能晶矿区,整章建制、物料调度、项目建设等工作非常繁忙,我们极少到镇上去。
事实上,连回家的次数都很少。”
“比如也会去镇上喝个小酒之类?”
“只是6月17日晚上才去镇上的酒吧街喝酒。
平时就算喝酒也是在矿区。”
“基本在矿区憋了快4个月,对吗?不难受吗?”
安杰一脸严肃地说着奇怪的话。
“这……”
亨利为难地缩了一下头,压低声音说:“工作需要,有什么办法……”
“为何会在6月17日晚上去月铃镇喝酒呢?”
“那天是月铃镇的仲夏满月庆典,很多本地工人都请假回镇上了。
大部分外地工人也想去镇上凑热闹,德肋主管就给大家放了假,并对愿意留在矿区的4名值班工人给予补贴。”
“当晚德肋先生也和你一起去逛月铃镇的酒吧街?”
“是的。
德肋主管说工作再辛苦,偶尔也要放纵一下。”
“然后,压抑许久的德肋先生和你,就在酒精的灌溉下彻底放纵自我,乃至做出一些不堪行为?”
安杰盯着亨利,突然提出一个尴尬的问题。
“……?!”
亨利明显没有心理准备。
他好像有点困惑地看着安杰,动了几下嘴唇,才低下头说:“可能是吧。
惭愧。”
就连那位自始而终一言不发窝在辩护席椅子上的德肋,也低下了头,像是要把自己缩进那光鲜亮丽的西装里去。
“亨利先生。
6月17日留在矿区值班的4名工人,都是本地人吗?”
安杰继续发问。
“只有2名是本地人。”
亨利抬起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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