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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郎生得高大俊朗,有一把子力气,是干农活儿的好手,却是个亲哥舔狗。
虽然大哥瞧不起他,他却无底线地讨好,甚至做好为了供大哥读书自己打光棍儿的准备!
裴家原本有四十几亩地,为了供裴大哥读书,加上时不时遇个荒年,最后只剩下十几亩。
就这点家底,全家要吃饭,还得供大哥读书,自然没钱给他娶媳妇儿。
也是他的运气,碰到原主。
原主娘家是八十里外的桃源县,她是个爽利能干的女孩子,可惜定亲以后未婚夫跟人下河打渔淹死了,她成了望门寡。
婆婆死了宝贝儿子就上门骂她克夫,纠结一群老婆子见天堵门骂,败坏她名声让她不能改嫁。
爹娘不得已就把她嫁到离家颇远的成阳县裴庄,没要彩礼。
原本夫妻俩都能干,小日子应该红红火火,可惜裴二郎一条道走到黑,为舔大哥不惜亏待媳妇儿孩子。
家里每一口好吃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大哥的,他的孩子生病都舍不得抓药。
夫妻俩仅有的一床棉被褥也被裴二郎卖掉换钱,给大哥买了一本他并不是那么需要的书,就因为大哥说了句“看上一本书,没钱买,算了,其实不买也行。”
原主怎么哀求哭闹都没用,最后只能用蒲绒、鸡毛、稻糠什么的絮被子,每到冬天就冻得她发抖。
原主和气的性子被逼得泼辣起来,从一开始忍气吞声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闹着分家。
裴二郎不但不分家,反而开始打老婆,骂她搅家精,再提分家就滚。
原主爹娘离着甚远也没人给撑腰,孩子又小,公婆不管事儿,她也没地养不活自己,自然不敢和离。
家里大哥当家,公婆都被拿捏着,她只能被男人拖着给大房当血包。
日子就这么憋憋屈屈地过到现在。
前几天下了两场大雨,裴大哥老丈人家房子被泡坏了。
裴大哥就让裴二郎过去帮忙修屋子。
他去吴家修了两天屋子,今儿上午突然被人用门板给抬了回来。
当时裴二郎瞅着可惨了,人昏迷着,身上都是鲜血,脑袋上包了块黑布,黑布下面包着一大坨香灰,香灰和布都被血浸透了!
吴家小舅子说下雨下的房顶瓦片长了青苔,裴二郎一不留神脚下打滑从屋顶栽了下来。
他还说裴二郎血已经止住没有大碍,让原主和婆婆别担心,养养就好了。
原主当场就拉着他哭闹,说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躺板板回来了?
还说房子能有多高,摔下来顶多摔断腿脚的,怎么可能把人摔成这样?
小舅子没辙儿,才说正好摔在一堆石头上。
原主拉着让他赔,让他给请郎中抓药,却被大嫂挖苦一通,让她有点男女之别,别逮着男人就扑。
原主一松手,小舅子就带人跑了,别说给请郎中就连一文钱都没给。
裴二郎昏迷着,瞅着出气多进气少,原主虽然恨他,恨不得没有他,可他要是真没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别人更得说她寡妇命,克夫,大伯子还不得发卖了她?
她求大嫂给钱去镇上请郎中抓药,大嫂却说刚给男人和儿子交了伙食费家里没钱,把自己淘汰下来的穿了十几年的旧棉袄给原主当掉抓药。
婆婆把偷摸攒的三十文私房钱给她,加上当棉袄的一点钱,原主这才从镇上医馆抓了两副药和一包外伤药回来。
回来途中原主又被恶狗追,为了保护怀里的药跌进沟里,得亏遇到好心人给她拉上来。
她晕晕沉沉地回到家里,又慌又怕,又累又饿,等婆婆去给男人熬药的时候便昏死过去。
就这样,现代沈宁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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