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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一家已葬身火海,如今之计唯有诈死。
父亲交代两人前往京城投靠谢家,并让信得过的手下为两人补上户籍文书,把身上仅存的银两给姐妹二人,便了无音讯了。
姐妹两人足足走了三个月,才在今日抵达了京城。
寒风愈发凛冽刺骨。
踏道上方垂挂着的祥瑞满丝绸府灯也被风熄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靠着雪光视物。
陶清婉与陶久喜二人在这凛冽寒风中,身躯几近冻僵,可那紧紧闭合的大门,却始终未曾再度开启。
陶久喜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开口问道:“长姐,来此之前我便这般说过吧?人家怎会平白收留咱们。”
“久喜,且再等等吧,此刻天色已晚。
或许姨母一家正在安歇。”
“你就自我安慰吧。”
“且再等等,若不是盘缠已然用尽,理应明日再来才是。”
陶清婉身体也已被冻得麻木,依旧脊背挺直。
陶久喜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
“依我观之,无论是明日、后日大后天,咱都进不了门”
陶清婉赶忙说道:“不可乱说,姨母与我母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断然不会对我们不管不顾。”
她的目光紧紧凝视着那紧闭的大门,然而言语之中却明显底气不足。
陶清婉的母亲已逝去六年有余,这些年来,两家毫无往来。
眼下,她们身上仅剩下寥寥几个铜板,已然走投无路。
她们唯有在心中默默祈祷,期望谢家能够收留她们一段时日。
陶久喜双脚交替着来回跳动,试图通过活动给自己带来些许温暖。
只是,太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力气不足,脚步显得有些虚浮。
“我再去敲敲门。”
陶清婉说道:“再等一刻。”
陶久喜嘟囔着:“等个毛线啊,若继续在此傻等,咱俩等会就成冰雕。”
随即又补充道:“哦,不对,在此傻等,应称作沙雕才对。”
陶久喜语毕,眸光再次落向陶清婉。
刚穿越时见长姐,只觉得陶清婉相貌不俗,举止端庄雅致,知书达理,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然而,随着这些时日的相处,陶久喜就觉得,太过端庄也有弊端。
若身处逆境,端庄雅致就显得有些多余,两人进京路上,艰难险阻,几次险些丧命,若不是关键时候,以身相搏,人早就没了。
后来,两人乔装打扮,遮掩样貌,小心翼翼的才安全抵达了京城。
陶久喜不再征求陶清婉的意见,伸手去抓门上的铜环。
刚要叩门,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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