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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妮非常大胆,在我们说话时,本地人越发紧张的身子下,她频频点头夸赞他女儿真厉害。
尤其是安妮,她一向喜欢收集工艺品,哀叹自己的女儿不是这块料,以踩自己女儿一脚拉高对方女儿的赞扬,让本地人腼腆的笑了。
我仔细看了看桃罐,倒觉得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确实不太懂。
伯纳德觉得这个比两英镑的篮子还便宜,不要钱,他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先生们高谈阔论,女士们联络感情。
一场宴会宾客尽欢。
然后当回程的路上,安妮掏出了巴掌大的小工艺品准备在无聊的旅途中欣赏时,她隔壁的吉姆先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并惨叫一声。
坐在他们身后的我还有我的丈夫也被吓了一跳,我丈夫起身看向他的上司指着的方向。
我亲眼见到了我的丈夫微挑的眉毛下,棕绿色的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第三百四十二条法律,大概是二十?”
“或许我尊敬的大臣,您可以在沃伍德监狱安度晚年”
可怜的哈克先生已经被安度晚年四个字吓得脸色惨白。
“安妮!”
三个臭皮匠,真是顶不了人家的诸葛亮了,没有文学素养就是有些可怕。
我,安妮,伯纳德,站在伦敦机场会客室,的墙角。
吉姆先生后怕且愤怒的说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并表示幸好及时发现并退回。
不然!
我吓得一激灵,说实话我已经联想到终身监禁甚至是死刑了,我承认在涉及人身自由和生命时我非常的胆小。
而我的丈夫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上司吐沫纷飞,落地窗外的波音三四七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假笑的对着他的上司道“都晚上了,出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吉姆先生总是对吃的格外上心,他似乎也有些累了,将拽松了的领结重新打理,捞起一旁桌子上的西装外套,语速极快的说道可以。
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灰溜溜的提着我的小包回家。
我的丈夫在出租车里安静的看着窗外,并没有搭理我,这让我更加难安,想要打开窗户,只露出了一条缝,一股浓浓的柴油味扑面而来。
我oue
清凉的薄荷油放在我的鼻尖。
一股冰冰凉凉的清新味道将鼻腔里的柴油味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靠在他伸出来的臂弯处,侧身将头埋进去。
我感觉到了我的黑色的长发被他抚摸,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
我没有想说话的意愿,总感觉现在说什么,等回到家里,被说教就会很丢脸。
虽然他很少对我说教,只是在最初各种礼仪场合的社交问题上,我一个啥都不会的大学生预备役像个大傻子一样,他并不会呵斥我骂我,而是像一个温和的长辈,老师一样,细心的耐心的给我讲解。
说实话,我妈对我都没这么耐心过,哦,除了高考后暑假的前三天。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路过客厅,沙发里靠着的是披着薄毯开着电视,睡着的阿普比夫人像个可爱的圣诞老太太。
她带着可爱的尖尖软帽。
她是个喜欢听着电视声音睡觉的睡眠较深的老夫人。
此刻的我们需要替她关上电视,并不需要将她挪动。
她喜欢靠在壁炉旁边柔软的沙发上睡觉。
她对于我定制的沙发有种别样的热爱。
她总是睡在家里硬邦邦的沙发里,或者软塌塌的如同陷在沼泽里,而这款柔软蓬松又不塌陷的沙发,是她的最爱。
作为好儿媳,我定制了相同的款式,但颜色不同的沙发,找人运到了乡下阿普比家的小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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