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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天枢也不知如何想的,还叫玉衡告知了夫人这些消息,难道夫人知道了不是更该生气的么。
督主连夜上山,天玑一开始是不赞同的;京都多少人想要督主的命,遇到的刺杀也不知凡几,何必急于一时;可是又清楚知道督主是担心夫人,还有愧疚。
辜负了那么好的夫人,他还真不好意思拦。
听闻京都很多官员的夫人最是喜欢拈酸吃醋,那是得理不饶人;督主刚到站在门边不敢推门的时候,天玑也为督主捏了把汗,可莫要被夫人赶出来。
幸好,他们的督主夫人是个宽容大度的,以后他再也不会以女子之见揣度夫人。
夫人明明胜过这世间太多女子,亦···胜过诸多男子。
红日高升起,再一次进院候在正房门外的侍琴与侍棋终于听到里屋传来轻微动静,相视一眼,侍琴去叫谢峰准备药汤,主子大抵还需要换药重新包扎;侍棋则去后罩房叫侍书几个准备盥洗之物,这里不同于府里,房间里没有设净室。
是谢令月先醒来,背上伤口处传来的痛意与痒意让他连浅眠都做不到,中间其实睁眼几次,见怀里的人睡得沉,也不忍心挪动,只能强忍着。
现下天光大亮,也该起身了。
睡前还因为狼崽子的伤势自责的陆寒尘一个激灵睁眼,看清自己还缩在狼崽子怀里,难得红了脸。
又急切问:“怎的不再睡会儿,可是伤口又疼了?”
谢令月怎舍得叫他担心与自责,唇角含笑:“伤口无碍,只是已经愈合的部位有点麻痒难耐,最正常不过,哥哥不必挂心;再则,哥哥看看窗外的天色,也该起身了,不然叫你那些属下笑话。”
闻言安心的九千岁伸手环住他腰身,面颊在他胸膛来回蹭,往日暗哑的声音平添缱绻。
“我竟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清尘你怎就这般好,这般轻易便原谅我,不与我置气,还是···”
这样的温柔体贴,叫我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这人哪里像是十八岁的少年郎,这般纵容宠爱他,陆寒尘恍然以为是狼崽子比自己年长了五岁。
他怎就这般幸运呢。
谢令月笑意温柔:“哥哥以前过的太苦,我想要哥哥的日子甜一些。”
桃花眸锁住这人:“再则,哥哥难道忘了,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夫;我是哥哥的夫君,自当以你为先;做人夫君的,给予爱人宠爱,包容爱人的所有才是应该。”
九千岁再度破防,抱紧狼崽子腰身,就要仰首亲他的唇;昨夜第一次主动亲这人的唇,就发现他的唇瓣很是柔软;如今细细看来,狼崽子英挺隽美的面容上偏生了比女子还要丰润柔软的唇瓣,唇形饱满润泽,就···很想一直含在嘴里。
滋味···也很甜···
谢令月躲过怀里人的追逐,无奈叹气:“哥哥,晨起还未曾漱口···”
所以咱们能不能先起身盥洗。
“可是我不嫌弃。”
陆寒尘继续追逐,语气委屈:“难道是清尘嫌弃我?”
原来动心的九千岁竟是这般粘人么,谢令月无奈哄人:“哥哥说什么呢。”
他对爱人可没有半点嫌弃,不过是前世在医院住过太久,习惯了清洁,还捎带着有点洁癖。
“便是想要亲吻,哥哥难道不想要一个清甜的亲吻么。”
好吧,其实九千岁也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像是自己了,他往日也是很讲究洁净的好不好。
歇了亲吻的念头,却还不想起身,委实舍不得离开狼崽子的怀抱;像是没有骨头般蹭了片刻,凤眸忽而亮起。
“清尘,你为我谋划了那么多,就没有想过带着我离开?”
这人还真是彻底放下了对自己的怀疑与戒备,竟是想一出问一出,这般可爱的问题也会是九千岁问出来的。
谢令月又是好笑又是郑重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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