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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狱刑台最深处,天甲一号监牢。
乔知予的大手放在杨启蛰的胸上,颇感兴趣的揉了又揉,揉得面前人气息不稳。
如果不是顾及到秋雨池还在外面,她甚至还想揉揉他腿根的刺青,一点一点摸过他的腰窝和后背的蝴蝶骨。
老情人见面,应是分外眼热。
好大侄仍然不改七情上脸的毛病,看着她时,那双乌黑的眼眸中,爱与恨都异常浓烈,这割裂的情绪似乎已经把他撕扯成两半,让他的神情异常狰狞。
他活像一只疯狗,稍不注意就会扑到人的身上,张开利口啃噬人的血肉。
乔知予能领会他的爱恨交织,也能明白他的不甘和怨愤。
在当年,她也曾为他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绪起伏,也曾不甘心没在他最赤诚真挚的时候将他占有,不过最后在渝江畔那一夜,这一切都已经统统补上。
当然,那个时候再补上的味道肯定是比不上十五年前,而且也没有把他真正吃到嘴里,只是玩了玩玉势。
但怎么说呢,勉强对付两口,只求混个水饱,她乔知予在这方面的要求一向不太高,尝过就过,不怎么纠缠。
“赤燕残部聚集,已被我杀光,玉腰奴还活着,就在刑台。”
乔知予觑他一眼,嘱咐道:“不消一日,此消息就会传进应离阔耳朵里。
他还会提审你,抓住机会,拿玉玺换命,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明白吗?”
“我死我活,与你何干。
嗯!”
杨启蛰闭了闭眼,呼吸不稳,咬牙道:“把手拿开。”
乔知予能屈能伸,把手从他的大胸上移开,却又落到了他的喉结上,用指腹暧昧的摩挲。
“大奉建国已逾三年,天下大定,越往后,代表圣王正统的玉玺在应离阔心中越不值钱,但随着赤燕残部叛乱,你这个前朝宗室血脉、赤燕军首领的命,在应离阔心中会越值钱。
如果我是你,就会用这枚玉玺的下落,换取天子的一个承诺,换得下半辈子的平安,而不是像一条犟驴,偏要和所有人对着干。”
“交出玉玺以后,我只会像猪狗一样被圈禁一生,这和在刑台有什么区别?”
杨启蛰脸上抗拒,可却不自觉的仰起头,将不住滚动的喉结递到乔知予的手里,任其赏玩。
乔知予饶有兴致的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瞥他一眼:“今天怎么转性了,不拿应离阔来气我?”
“他从没得到过你,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没有得到过你。”
杨启蛰笑了笑,仰头看向乔知予,眼神复杂无比,纠缠着欣慰、释然、恨意与落寞。
“乔迟,你是一只活蛊,强大、美丽,引诱所有人,折磨所有人,让所有人痛苦,却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不曾属于我。”
乔迟,乔迟,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不得冒犯、不可诱惑、不会动摇,如此迷人,却如此冰冷,让人永远也无法靠近。
招惹谁都好,怎么招惹上了你?
乔知予垂眸看他,微微一笑,抬手将他耳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意味深长道:“我不属于你,但你可以属于我。”
“玉玺交出去,你的府邸由我亲自定址,我会把你藏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月色下,起篝火,吹芦笙,只有你我的跳月礼,将重复三万六千场。
朝朝暮暮,与我相爱,彻底属于我。
()”
面前人的声音充斥着霸道的独占欲,却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杨启蛰怔怔的抬头望向他。
乔知予微扬下颌,左右夜明珠的冷光映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衬得她愈加威仪不凡,气势逼人,她漫不经心的揉着他的耳垂,败了就败了,人这辈子总会败几次,启蛰,叔父为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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