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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璋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旁的花影连忙上了茶。
吴月瑶看着孟璋的眼中逐渐泛起泪花,幽幽道:“我以为,表兄再也不会来了。”
孟璋闻言,轻轻放下手中茶盏,难得地认真看向吴月瑶,穆皇后还在时,孟璋常去舅家,与吴月瑶这个表妹,也是有着一两分情谊的。
吴月瑶被他看的一慌,有些讨好地问道:“表兄这么看着我作甚?”
“月瑶,你既称孤一声表兄,孤也想给你个选择,你若是愿意出府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孤可以帮你,你若是仍旧留在府中,只要你安分守己,孤也能保你一世荣华,但是别的,便再也没有了。”
孟璋平静地看着吴月瑶。
今日之事,算是吴月瑶受了委屈,孟璋不傻,后院的弯弯绕绕他只是不愿插手,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表妹,他总归念着两分旧情。
吴月瑶一听这话却是发了脾气,眼中带泪地哼道:“月瑶既是表兄的人,便一生都是表兄的人,再说了,这全天下的男儿,有那个是比得上表兄的?”
论姿容,论权势,这天下难道还有及得上太子的人吗?她吴月瑶要嫁,便要嫁这天下最好的男人。
孟璋见她如此做派,也是冷了脸色,说道:“既如此,往后便唤孤太子。”
吴月瑶咬了咬嘴唇,只得称是。
孟璋仍是无意留宿瑶光轩,扭头去了抱月阁。
“殿下今日倒是有空,还能想得起妾来。”
谢若暻看见他便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张德保瞬间便眼观鼻,鼻观心,整个后院,也就谢侧妃敢这般跟殿下说话了。
孟璋将她揽进怀中,无奈哄道:“今日又是怎么了?谁惹咱们昭昭生气了?”
谢若暻斜斜看她一眼,她就不信这人不知道,但是一件事老提,终归是让人心生厌烦,便娇娇地扭过头去不说话。
也亏得她是个大美人,生气倒是为她平添了两分殊色。
见她不说话,孟璋朝张德保唤道:“还不将给你谢主子的东西拿上来。”
谢若暻这才看见一个小叶紫檀做的场合,有些疑惑地看向孟璋,见孟璋仍是笑着不说话,便接过来亲自打开。
盒内放的是一只白玉雕成的牡丹花簪,说是通体白玉,却又在花瓣尖处有些泛粉,煞是好看,便是谢若暻见惯了好东西,一时之间也有些爱不释手。
谢若暻随手将簪子簪上,朝孟璋问道:“怀瑾看看,可是好看?”
烛火的柔光下,女子娇俏莹润的脸被牡丹花簪衬得分外好看,便说是天上的牡丹仙子也不为过,孟璋也是看的心生欢喜,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笑道:“昭昭戴什么都是好的。”
两人自是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翌日,谢若暻与孟璋还未起身,便听见丹素急急来报。
“殿下,娘娘,小郡主落水了,如今府医正在诊治。”
孟璋闻言也是赶紧起身,披了袍子边往外走,随口对谢若暻道:“孤先去看看,你随后慢慢来即可。”
孟璋一走,谢若暻便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小郡主好好地怎会突然落水?”
丹素拧着眉回道:“说是早晨苏主子还未起,奶娘带了小郡主在府中放纸鸢,那纸鸢不知怎的就断了,小郡主便追着纸鸢,没注意便进了姚氏的院子,不慎落入水中,好在姚主子眼疾手快,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了,这才没有大碍。”
谢若暻眼睛眯了眯,心中一声冷笑,真是好一个姚氏,昨日计谋落空,今日便又上演了一场好戏,随即沉声道:“上妆,我倒是要去看看,她还有多少伎俩没有使出来。”
谢若暻到时,其余人皆是等在一侧。
苏南与泫然若泣地坐在床边,焦急看着府医诊断,李裕如脸上也是一片关切之色。
只有吴月瑶是个傻的,满脸的漠不关心。
盛文锦淡淡朝谢若暻递了个眼色,谢若暻才注意到姚澄此时仍是湿着一身衣裳,外面就裹了个被子,满脸焦急。
谢若暻轻声道:“姚姐姐怎的还穿着湿衣裳,府医既然来了,姚姐姐不妨先去换件衣裳,可别伤了身子才是。”
姚氏柔柔一笑道:“多谢妹妹关心,总归要看到小郡主没事,妾才好离开。”
这话说得,倒像她才是孟菀生母。
“行了,你先去换件衣裳。”
孟璋朝姚氏淡淡道,随即朝苏南与问道:“好好的,怎就落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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