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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挣脱,只怕真要被答伏尔活活掐死。
可答伏尔力气实在太大,推不开也踹不动,阿如用尽全身力气掰住他手,答伏尔纹丝未动,反倒是阿如,只觉胸口猛地一痛,先前刚刚长好一些的伤口瞬间崩开,猩红的血泉眼似的涌将出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凝滞了。
我是要死了吗?
可这样死了岂不是很窝囊!
“不能死!”
阿如告诫自己一句,忍着剧痛努力摸索,伸长手臂够到了被答伏尔打落的茶锅。
虽是个铜制的圆锅,但中空,被它砸一下应当不至于殒命。
紧紧将铜锅抓在手里,阿如将身上仅剩的力气都聚在手臂上,猛地砸向答伏尔的脑袋。
“狼主!”
“公主!”
答伏尔重似铁石的身体砸下来时阿如再无一丝力气躲开,好在巴丝玛正好领了柳叶进来。
再也控制不住,阿如俯身夹杂着血丝呕得天昏地暗,脑子里空白一片,整个人仿佛都被抽干了力气,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柳叶吓死了,以为公主真被答伏尔掐死了,抱着阿如哭得死去活来。
巴丝玛却只顾着查看答伏尔,好在他只是被砸晕过去。
直至将答伏尔安顿好,巴丝玛才忙赶过来看阿如。
将将恢复知觉的手指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捂住了柳叶大张着哭的嘴唇,阿如强行制止了耳边聒噪,紧锁着眉头冲巴丝玛问:“带她进,进来做什么?她胆子只有,只有针鼻子大,你成心的?”
狼主没事,那右夫人就还是右夫人。
忙俯身跪倒,巴丝玛指使柳叶别哭了去拿药,自己小心接过阿如没有一丝力气柔软如棉的上半身,冷静下来:“公主伤口又裂开了,铁先生如今不在……”
阿如力气回来了些,不及她说完便打断,说:“拿些止血的药粉来…剩下的…你来帮我!”
一把拆下胸口早被血浸透的纱布巾,阿如闭着眼,疲惫得问:“他时常这样发疯吗?”
转头看了看已经被妥善安置的答伏尔,巴丝玛压低声音说:“那个名字如同逆麟……”
“阿依幕?”
阿如故意放大了声音,问“还是踏沙部?”
她倒要看看有什么不能提的,难不成答伏尔现在还能跳起来杀人?
紧张看向答伏尔,巴丝玛心有余悸般舒了口气,闭嘴不再言语。
再问什么她都沉默不语。
怪不得答伏尔如此信任她,真真是忠心不二守口如瓶。
索性也不问了,阿如任由巴丝玛替自己裹好伤处,就那样躺在地上吩咐她:“吩咐下去,主上与公主玩闹乏了,今日不见客,什么事明天再说。”
答伏尔毕竟只是晕过去,很快转醒,见帐中狼藉一片,地上血泊里还躺着个一动不动的阿如,几乎吓死,以为自己失手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顾不上自己后脑生疼,答伏尔忙奔过去抱阿如,紧张地试她的呼吸。
“活着呢……”
阿如阖着眼,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主上好狠的心,你若掐死了我,上哪找个一模一样的去?”
答伏尔如释重负,忙将她珍宝似的捧在怀里,不住地说:“对不起……我就是……就是……”
阿如任他抱着,无力仰着脑袋,露出前颈被他掐出的一圈青紫色淤痕,故意咳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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