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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暗骂他阴险。
“为了有理由再次见到你。”
他偏过头笑答,露出半张侧脸,眉目绝伦,微笑迷人。
心中倏地一紧,仿佛幽谧花园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弦,动人心魄。
脸上莫明地热了起来,却不知是因为那根本不可信的调情的话语,还是因为那世间罕见的眉眼鼻唇,或是那蛊惑撩人的微笑,再或是……我感冒发烧了。
发烧·发现大盗的背影慢慢揉进月色,终于消失在眼底。
我仰起脸望向皓月苍穹,回想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颇感匪夷所思了些。
不过,人这一生或多或少总会经历一些奇人奇事,总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局,生活也正因此才充满悬念和戏剧色彩,只不知这个看似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大盗在我的生命中又充当着哪一种颜色……唔,是月光的颜色罢……银亮透明,灵动神秘。
出了这条无人的小街走上大街,踏月的人们还未散去,是以很容易便能打上轿子。
坐上去直接奔回阮老汉家,阮老汉仍自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回至自己屋中脱下身上湿凉的衣服,想喝几口热水暖暖身,却想起由于自己不会生火,家中并无现成热水,只好作罢。
换上套干净小衣,昏头昏脑地钻进被窝之中,头一沾枕便立刻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鼻塞唇干,伸手摸摸自己额头,烫得灼手,果然是发烧了。
四肢虚软地起身下床,朦胧间发觉脚腕的崴伤果然好了,只是膝盖的擦伤仍隐隐作痛。
我便如同一缕幽魂般地飘出房去,见阮老汉已经出门卖竹筐去了,便又飘至院中,将辘轳上的桶取下来扔入井内,想要打点水上来解渴,无奈四肢乏力,几乎使不出劲儿来,咬着牙吭哧了半天才终于提上来小半桶水,拎回房内倒在茶杯里就嘴儿喝了。
重新一头栽回床上,捂了被子继续睡,没睡多久便又打着冷颤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冷得厉害,心知自己必是烧得严重,不看郎中恐怕是不行了,只得强自挣扎着起身穿衣,胡乱梳了头,晃晃悠悠、神散形不散地飘出了院门。
才一走到街上就觉得形势与平时不大一样,尽管百姓们仍旧往来忙碌各行其事,可这其中似乎总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在各个角落里窥探着他人的行迹。
尽管这些人也是普通百姓的装扮,然而稍细心些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目光格外锐利,专门在一些高高大大的男人身上或年轻女子的身上打量。
很明显,他们都是便衣警察叔叔,在搜捕鬼脸大盗的同时也许也在查找我的下落。
我低下头,沿着墙根儿快步前行,眼看横穿过前面那条小街,对面就是一家医馆,才迈上街面便见拐弯处走过来几名正巡街的衙役,个个一脸严肃,腰间别着钢刀,冷冷地盯着每一位过往行人的脸,其中一道目光就盯在了我的脸上。
“那位姑娘!”
衙役冲我招了招手,我心中一惊,又不能扭头就跑,只得尽力低着头慢慢走过去。
那衙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低声答道:“奴家叫全智贤。”
那衙役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纸,我偷眼瞟去,见纸上隐约有个大头画像,难道是我的写真海报(-_-!)?心道不好,连忙捂着嘴假意干呕了几下,就势蹲下身去。
那衙役见状忙问:“姑娘没事罢?”
我不敢抬头,只用手指指街对面的医馆,呜噜着道:“奴家……有些害喜……急需郎中给看看……”
该衙役想是尚未成亲,一听“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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