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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他一时说不清。
柳槐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秦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以川也说不上来:“现在不好说,白天看不出什么,等晚上吧。”
秦以川说的晚上是指半夜。
白天日光太盛,诸邪退避,一到晚上,不安分的东西自然就会出来乱窜。
荀言和秦以川在柳槐家里睡了一下午,等晚上手表的指针一到十一点,外头就无端起了一阵风,风声之后,隐隐约约的哭声就传到耳朵里来了。
柳槐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秦大哥,您二位有没有听见动静?荀大哥这刀……”
“他这刀天生带夜光,晚上没手电的时候能当灯笼用。”
秦以川说道。
荀言瞥了秦以川一眼,随他胡言乱语,没拆穿他,将感知到鬼泣而预警的昆吾刀收了起来,“出去看看。”
“啧,月朗星稀,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一点都不像群鬼出没的样子。”
秦以川说道。
“群……群鬼?!”
柳槐有点害怕。
“嗯哼,饿死的撑死的淹死的吊死的,从古到今应有尽有。
小兄弟,你们这地方邪门啊,起码二三百年,凡是死了的就没一个投胎去的,全都在村子里堵着。”
秦以川故意吓道。
“秦大哥,我虽然是个风水师,但我还没和那种成形的鬼怪打过交道,我我我……我其实有点害怕。”
柳槐的声音都飘了。
秦以川拍了拍柳槐的肩膀:“当风水师的,怕鬼可是大忌。
其实鬼也没什么可怕的,看久了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是有的死相难看,丑了点。
而且也别提起鬼就怕得和什么似的,真正能害得了人的万里挑一,比中彩票的概率都低。
闭上眼睛。”
柳槐闻言本能地闭上眼,感觉到秦以川的手指在他眼睛上轻轻一按,眼球里像点了几滴温热的眼药水,再睁开眼,猝不及防和一个龇着牙笑的半大男孩对了个脸贴脸。
那男孩头骨里生出来的水草长得十分茂盛,乍一看像顶着一个墨绿色的拖布。
柳槐嗷呜一嗓子就蹦起来了。
等柳槐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秦以川才往田埂那边走过去。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那,扭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以川脖子上的石头又灼热起来。
柳槐一见这哭的小孩,脸色一变:“瑶瑶,你怎么在这?”
叫瑶瑶的小女孩一言不发,只用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她。
小姑娘长得漂亮,一双格外大的眼睛这么看着别人的时候,有一种不经意中流露出的楚楚可怜,格外动人。
秦以川看着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一次瑶瑶的眼睛终于抬起来一些,看着秦以川,许久后竟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口声音是稚嫩的,可是语调却老成得古怪,“山主,您到底还是来了。”
荀言沉默地抬了一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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