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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时,季樱发觉自己嗓音异常沙哑。
于婉清轻掐女儿脸颊:“这么烫还没事?你是要急死妈妈。”
不多时,陈钰赶来,替季樱检查了身体,又开了几副药,给她吊了水。
“没什么大碍,低烧。”
站在房门外,陈钰低声和于婉清与已经赶回来的季天泽道:“季小姐最近雨天受了寒,又没休息好,身子扛不住就病了。
这段时间好好休养。”
闻言,季天泽和于婉清同时松了口气。
吊水打完,陈钰收拾东西离开。
季樱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泡好的退烧药,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于婉清抱臂,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喝药,口中还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听到消息便赶回家的季天泽站在卧室门口,看出女儿脸上的委屈神色,容易心软的老父亲难得一声未吭。
在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季董事长,爱莫能助地朝女儿摇了摇头。
季樱垂下纤长眼睫,皱着眉头,如临大敌般一口闷下苦涩的药汁。
尽管已经喝了千千万万的药,但她依旧受不住这苦味。
看着季樱喝下药,于婉清才放松了面色,可惜炮火集中到了雨霖铃上,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店关了。
季樱心中默默叹气。
看来这次的徽州之行…泡汤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女儿可怜兮兮的表情,杵在门外的季天泽开口劝慰颇有些没完没了架势的季太太:“行了,囡囡要休息了,你少说两句。”
可惜于婉清美眸一横过去,季天泽瞬间噤声。
好在她也没再多说,替季樱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妈妈给你在学校请三天假。”
季樱:“好。”
她朝老父亲投去感激的一眼,季天泽隔空安抚了下女儿,转身拉着于婉清离开。
在季樱看不见的屋外,于婉清轻哼一声,转身就把季天泽抛在身后。
季天泽摸摸鼻子,亦步亦趋跟上去。
还没碰着妻子,便被躲开,于婉清瞪他一眼,“我看你和工作、和应酬过去吧。”
“家里只有我看着,囡囡病了你都不知道。”
季天泽亦步亦趋跟着,老实认错。
等把人哄顺了,才把事情始末给说清。
“今晚和傅家老爷子的饭局,我一个小辈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说起傅家,于婉清脚步一顿,“傅老?”
也不怪她敏感,对于自家宝贝一早就定亲的人家,于婉清恨不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季天泽:“是。”
于婉清若有所思地问:“老爷子说了什么?”
想起今晚老爷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季天泽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老爷子问囡囡二十岁生日宴可是快了。”
于婉清眉心一跳:“所以?”
想到自家宝贝将将二十就被傅家眼巴巴地盯着,再说话时,季天泽咬紧牙关。
“所以傅家,想要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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