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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界线。
这里的兽人对“部落”
这一整体的概念太强,导致很多现代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体现私人情感的事情好像有点解释不清。
王调琢磨了好一会儿用词,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我觉得不一样。
我觉得绒和其他未成年虎兽人不一样。”
天:“当然不一样,它根本不是虎兽人。”
其实天的这句话本意是嘲讽,如果调真的非常珍惜他的同母弟弟,他就应该会生气。
不过在负司员工王调的意识里,小绒毛本来就既不是兽人,也不是虎,且不是人,“虎兽人”
三个字及相关词组里,小绒毛只能占一个“兽”
。
甚至很多时候,现代人还把宠物给从兽类中剔除掉了,单开了一个宠物类别。
王调模仿讲不清道理的少年人的倔强:“总之我要养绒,我会尽我的全力养好它。
任何东西,只要有我一份,我就愿意分给绒一半。”
周围很多兽人面露叹息,但包括天在内,都没有再劝。
正如祭司所言,只要没有拖累其他人、只要想好了独立承担糟糕后果,那么部落里的任何一个兽人便都有权做任何其愿意做的事情。
这是兽神定下的规矩。
其他兽人可以表达各自的不满,但不能强迫下定决心的兽人改变。
祭司:“那么,开始吧。”
王调抱着小绒毛更向鲜的尸体靠近了些,伸出手,有些犹豫地看向祭司。
在王调接收到的记忆中,接受遗产者会将手搭在死者的尸体上,但王调不确定那是他见过的几位接受遗产者的个人行为,还是仪式要求的必须动作。
祭司对王调点头:“手搭上去吧。”
然后祭司又看向小绒毛,说:“你的手也要搭上去。”
小绒毛:手?
小绒毛看向自己的爪子,对祭司的用词略感不适应。
祭司看向小绒毛的表情中似乎带上些趣意。
王调蹲下,一只手放到鲜的爪子上,小绒毛则是直接整只猫站到了鲜身上。
天看向小绒毛的眼神中嫌弃的意味更盛了。
小绒毛完全不在乎天的嫌弃。
小绒毛接触过的爱它的生物不计其数,偶尔遇到一两个不喜欢它的,影响不到小绒毛的心情。
小绒毛:而且说不定天很快就会对我真香。
邢异:“如果天是纯粹的热爱强大、鄙视弱小,那么只要你显露出你的真实战斗力,天自然便会对你大幅改观。”
邢异:“其实考虑到他生活环境的险恶,天对弱小者的厌恶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生物在有余力时,才谈得上怜悯弱者。”
小绒毛:仓廪实而知礼节。
我会教育他什么叫做“猫不可貌相”
。
我可厉害啦。
祭司口中念出王调和小绒毛都听不懂的句子。
不是兽人语,不是负司语能翻译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两个对能量有一定经验的负司老员工都可以感知到,那语言与环境、与天空、与鲜、与王调和小绒毛都建立了联系。
当联系稳定到一定程度后,鲜的尸体开始虚化,开始从实体转变为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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