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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嘲讽胡乱地往男孩们脸上拍。
苦心专研了五年解剖术,却连个三岁孩子都不如的斯帕兰扎尼:“我不信。
她人都没有兔笼高,怎么可能懂得救兔子?”
“就是。”
爱因斯坦把爆炸头摇得像个抖动的鸡毛掸子,“像安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上三天,你竟然想让她拿刀去剖兔子,你太残忍了!”
宋安安:……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伊丽莎白回报给爱因斯坦一个大大的白眼。
曾经,伊丽莎白也是个乖乖巧巧、娇娇弱弱的小女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与血腥暴力的解剖狂不搭边,以至于美奈子姐姐哪怕发现了兔子的异常也没能怀疑到她身上,直到亲眼看到她往兔子身上捅刀子才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宋安安长得比她小时候更漂亮、更可爱,可想而知,众人对她的滤镜一定更厚。
伊丽莎白懒得解释,从裤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宝贝剪刀,大方地递给宋安安。
宋安安微微一笑,冲着斯帕兰扎尼礼貌地问:“有酒精和打火机吗?”
“打火机没有,但是有点蜡烛用的火柴。”
斯帕兰扎尼一愣,“酒精的话,料酒可以吗?我记得厨房里有一瓶,嬷嬷烧菜有时会用。”
“可以。”
宋安安点头。
“我去拿。”
斯帕兰扎尼站起身,“我能问问你要酒精和打火机干什么吗?”
“当然是用来消毒啦。”
伊丽莎白高抬下巴,得意得仿佛一只神气的公鸡,连语调都抑扬顿挫了起来,“你不会连做手术前要消毒都不知道吧?”
斯帕兰扎尼还真不知道。
虽然他已经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但科学部附小并未开设生物课程,自然也没人向他传授所谓的医学常识。
伊丽莎白:“那你知道细菌和病毒吗?”
斯帕兰扎尼点头,而后又摇头:“嬷嬷说过,细菌是一种很小很小,小到我们根本看不见的虫子,所以小朋友吃饭之前要洗手,不然就会生病。
但是病毒是什么?”
“病毒也是一种小虫子,跟细菌长得不一样,但仍然是种小虫子。”
伊丽莎白简单粗暴地回答,因为几天前宋安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做手术的剪刀上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所以我们必须对它们进行消毒,把细菌和病毒先弄死了,它们才不会顺着兔子的伤口爬到兔子的身体里去。”
“如果爬进去,兔子们就生病了?”
斯帕兰扎尼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的兔子们在手术后都会发烧呢,就跟爱因斯坦小时候吃了不干净的过期面包后会发烧一样。
我怎么就没想到给发烧的兔子喂点退烧药吃?我太蠢了!”
爱因斯坦吃惊地张大嘴:“我小时候吃了过期的面包?”
“呃,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小时候吃了过期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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