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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胡克既不待见薛定谔的猫,也不待见薛定谔,恨不得这两个讨厌的生物能自相残杀不死不休——退一万步,哪怕他们没能在现实生活里打起来,能让他们在他的幻想里打起来也是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伊丽莎白能一边微笑一边把刀子捅进兔子的胸口,那么同理可得,薛定谔也可以一边撸猫一边喂霉变猫粮。
再说了,猫随主人,他那只猫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趴着不动的时候又乖又萌,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骗死人不偿命,凶起来却又是咬又是挠。
如果薛定谔跟它一样,那可真是——”
“喵喵喵!”
“嗷!”
背后莫说人猫坏话,胡克吃苦不记苦,再次被挠。
他捂住手臂,疼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猫到处乱窜,弄得实验室里满是猫毛,薛定谔就不能管管它吗?”
“那你可错怪我了,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根本就管不住它。”
一个男声从胡克身后传来。
孩子们悚然回头,看到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瘦高青年背着手走来。
虽然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身材也与魁梧健壮搭不上一毛钱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克和瓦特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了一步,带累其他几个孩子也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不用怀疑,这一定就是传说中连牛顿都忌惮不已的薛定谔了。
他完全没把孩子们的戒备当回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猫的后颈肉,动作熟练地把正死拽着宋安安的鞋子不肯撒手的小家伙扔了出去。
“喵呜!”
被一丢三米远的猫咪瞬间炸毛,就势在地上翻了两翻后迅速稳住身体,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它毫不客气地以薛定谔的膝盖、肩膀、脑袋为跳板,三两下就攀上了宋安安的肩膀,窝在她的左肩上不动了。
宋安安有些懵。
谁来给她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猫怎么就赖定她了呢?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偷吃小鱼干!
“看,这猫连我的脑袋都敢踩,还有什么是它不敢做的?”
薛定谔很光棍地耸肩,不太有诚意地看向胡克手臂上的伤痕,“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想报仇,请找猫,别来找我——我虽然叫薛定谔,可我对猫没有半点儿兴趣。
我其实也是苦主,并不是这猫的主人——自从六年前我脑子搭牢,用逗猫棒逗着这只猫玩了一会儿,它就像牛皮糖似的粘上了我,怎么赶都赶不走,直到今天才看到了解脱的希望。”
薛定谔饶有兴致地将目光往拐跑了讨债猫的救世主身上瞟:“七八岁,中国面孔,国色天香……嗯~我猜猜,你是王贞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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