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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家具少的可怜,摇摇欲坠的木桌,椅子有着长短不一的四条腿,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床,这就是全部了
。
桌子上还摆着用了一半的红蜡,烛泪凝在上面,组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林青云蹙起眉,这人该不会把钱都花在她身上了吧?
谢鸣知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用打湿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待水迹晾干,才招呼林青云过去。
林青云刚坐在椅子上,就听嘎吱一声,谢鸣知脸一红,把桌子移到床边。
“青青,你坐这里吧,我最近在练木工,椅子做的有点失败。”
谢鸣知看林青云不说话,又补充道,“床单我每天都会换洗的,是干净的。”
似是理亏,最后几个字细若蚊蝇,林青云看到谢鸣知洗到泛白的床单,沉默了。
好一会才开口,“我上次不是给了你钱吗?你该不会在用自己的钱贴补我吧?”
谢鸣知点头又摇头,“我都存起来了,等着咱们到城里买房用。”
林青云垂下眼眸,长睫轻颤,“那如果我们分开了呢?”
谢鸣知想了想开口,“那我先给你存着,到时候给你做生活费。”
林青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人难道一点也不委屈吗?
他看少女的面色严肃,坐到了少女的旁边,戳了下她鼓起来的包子脸。
林青云的气一下就被戳灭了,谢鸣知牵住少女的左手,开口道,“青青,我没事的,你看这些家具虽然长得很丑,但是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别看凳子嘎吱嘎吱响,但是它很结实的。”
他倒转椅子,跨坐在上面,使劲拍了拍椅背,“你看?结不结实?”
林青云应声望过去,青年逆着光线,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唇角不自觉上扬。
谢鸣知看见少女露出笑容,总算松了口气。
林青云把面碗往谢鸣知的方向推了推,“快吃吧,等会面就坨了。”
等谢鸣知吃完,林青云把教材拿出来,两人开始温书。
一日复一日,一周又一周,两个月很快过去,在那个特殊的日子,林青云和谢鸣知坐在收音机前,听媒体宣布恢复高考这一消息。
即使谢鸣知都已经做好准备,也没想到这一决策来的如此之快,他以为会是明年、后年,或许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
谢鸣知兴奋地站起身,拉住林青云的手,“等回城了,我带你回家,我家后院长了一片樱桃树,春天粉色的樱桃花开满树梢,风一吹,簌簌地往下落,就像下了一场花雨……”
林青云耐心地听他描述,通过他的话好似真的也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应该,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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