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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
,和两个负责“接生”
的男人,头颅之上居然出现了类似舞剑之人的火焰,只是舞剑之人有三朵焰火,而他们只有头颅之上的一朵。
如果想要杀死舞剑之人,需要站在青石上,拔出长剑与他对战,那杀死这些已经死去的行尸走肉,想必也需要通过某种特定的办法才行。
姜晞隔着很远的距离悄悄观察刘若拙,比起额上生出鲜红眼睛的姜慈,刘若拙似乎完全没有异样。
他趁着青柳一家离开,潜入他们的屋子,在原地翻找片刻,没看见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又俯身趴在地上,竖起耳朵倾听可能存在的异响声。
姜晞听见了心跳声。
砰咚、砰咚、砰咚……
恢宏而巨大的心跳声,从地面的深处向四周传递,宛若恶鬼咆哮。
这一瞬间,姜晞心中升腾而起的,并非是面对不可战胜之物的恐惧,而是彻底的疑惑。
——只凭他们三个人,真的能杀死妖魔吗?
姜晞心情沉重,无声进入赵寡妇的屋子,刘若拙的脖子上正挂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梁柱上,刘若拙的双脚悬浮在空中,身体随着绳子荡来荡去。
他的脚下是几个正在围观的村人,口中嚷嚷着一些令人生厌的话语,大抵是活该死了,谁叫她偷人之类。
刘若拙闭着眼睛,肩膀上延伸出无形的丝线,将他稳稳挂在房梁上,绳子只是卡在他的下巴上,并没有真正勒入肉里。
姜慈站在吵嚷的人群之外,冷漠地看着刘若拙的表演,额头上的红色眼睛的视线扫过时,犹如一条冷血的蛇吐着湿粘的信子。
片刻之后,村人们涌出了屋子,刘若拙轻巧跃下,对姜晞眨了眨眼:“装死的办法确实很不错——‘我’跟‘老李’的关系暴露了,村人们要杀了我,于是我拿起绳子自己‘上吊’,糊弄了过去。”
“青柳情况如何?”
姜晞问。
刘若拙随口道:“她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呢,好像已经麻木,现在大约已经回到家里了。”
姜晞沉吟片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刘若拙颇感意外,挑起眉梢,看了一眼姜慈,又看了一眼姜晞:“请?”
“一个人,倘若一直持续同一个梦,不肯醒来——那她究竟在想什么?”
姜晞认真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刘若拙稍有惊讶地笑了。
“这是个好问题——既如此,我们不妨设问,若一个人不愿意醒来,只想沉浸在梦境之中,究竟是因为什么?”
姜晞突然有种跟周娇娥对话的感觉,再过去,周娇娥同样如此谆谆教诲过他——莫非年纪大一些的人,都喜欢用这样说教的方式来回答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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