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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航:“…还是不是兄弟了?!”
傅景深微凉指尖摩挲着杯沿,面无表情道:“是兄弟就得因为这种事,在周末的清晨来这里——”
“陪你喝茶?”
再没听出傅景深耐心已经告罄,晏航也白混这么多年了,他当即步入正题,压低声音道:“我和合作伙伴来这应酬,曾和这里的老板娘见过一面。”
“你是没见过,那可真的是天仙下凡,美得像是莲花池仙子!”
茶水的温度降了下来,傅景深端起茶杯,轻吹了口气,“然后?”
“然后我不停约盛哥他们一起来喝茶。”
晏航撑着手肘,忧愁地望向窗外:“但来这么多次,都没再见过她。”
“仙女这是回天庭了吗?”
傅景深哂笑一声,低首喝茶,不予置评。
晏航仍兀自看着窗外,“怎么就见不着了呢,莫不成真是仙女?”
“老天,告诉我今天仙女会不会来?”
晏航手指轻敲着桌面,自言自语:“咱们打个赌,雨停了,她就来行不行?”
话音刚落,木窗外的疾风斜雨突然变缓,古街波澜的水面骤然被抚平了褶皱,只有细细的雨滴落于上踩出小小的漩涡。
微风拂动柳枝,带来沙沙的响声。
横跨湖畔的青石桥上,不知何时,娉娉袅袅走下一人。
晏航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用气音道:“显灵了啊。”
他没舍得挪开视线,问傅景深:“怎么样?”
傅景深垂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茶水,入口微涩。
茶虽是珍品,但泡茶人失了水准,茶没醒开,白费了上好的茶叶。
“一般。”
“我说的是人,不是茶!”
晏航朝窗外一抬下巴,“喏,老板娘。”
傅景深又替自己斟了杯茶,顺着他的视线,淡淡看过去。
一眼便望见下了青石桥,于巷尾款款走近的佳人。
檐边的雨珠滴答作响,其打了一顶白色小伞,走动间,粉蓝色金丝绣纹旗袍勾勒窈窕身材,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冰肌玉骨。
晏航还在不停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是不是仙女本仙!”
而此时,似有察觉,已经走近的美人稍稍抬眼,眼波流转间——
四目相对。
淡眉如清水,玉肌伴清风。
明明窗外处处是春色,他却看不见春色。
手中茶杯倾倒,水漫了出来。
煮开没多久的水很烫,洒在虎口,傅景深不自觉松手,未拿稳的茶杯顺着西装裤滚动在地,发出清脆的碎响。
而泼出的茶水,也顺着轨迹,淋湿了整个袖口和裤腿。
晏航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又看向碎了一地的茶杯,目瞪口呆:“这怎么弄的?”
傅景深闭了闭眼:“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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