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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青低头,脚踝昨天肿的,可能是被学校灌木里的毒虫子咬的,想着涂了药过两天能消肿,结果刚约会就被程临发现了脚踝的异样。
“怎么肿的?”
程临伸手捏了捏她的脚踝。
陈晚青嘟哝:“被虫咬的。”
程临:“服了你。”
他扶着她去躺椅上坐着,把她被咬肿的腿举起来放到他的膝盖上:“毒虫子,分好几种,你这种看起来像是被蜱虫咬了,”
陈晚青皱眉:“啊?蜱虫是什么虫?”
程临对她的生活常识表示堪忧:“你这得去医务室处理下。”
“这么麻烦吗?要不约完会再处理吧。”
“陈晚青,你怎么能看个医生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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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青捂着手背,鼻子有点酸。
程劲把看她鼻尖微红:“很疼吗?”
陈晚青侧过脸,贪念他眉眼间程临的影子:“你跟你哥哥很像。”
第2章C02他骗有钱女生的钱。
她的话,一字一句落在程劲心上。
他握着手里的防震包,目光渐渐暗下去,她能看见他,因为他像他哥哥。
到王家村已是晚上八点多,大巴足足开了十几个钟头。
村口两个老人拄着拐杖等在公交落地点,月光里,老人的身影佝偻苍老,目光落在到站的大巴上,在找寻着什么人。
程劲抱着防震包走向老人,见了面,老人就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下车的行人纷纷看过来,但又匆匆离去。
程劲抱着老人,昏黄的路灯衬得少年肩膀宽厚,校服边角打上一层浅光,他成了老人唯一的支撑。
明明才是个15岁的孩子,却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
陈晚青在他身上似乎看见15岁的程临,当时他应该也是如此,用一双少年的肩膀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考上大学,义无反顾带着弟弟去宁城。
或许当时谈恋爱,她应该多体谅他些,多包容他些。
程劲用方言介绍着陈晚青,老人看过来,伸手握住陈晚青的,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
程劲看着陈晚青:“奶奶说,辛苦你了。”
陈晚青摇头:“不辛苦,奶奶。”
他们家在山坳里,距离大巴站还要走40分钟山路,路不好走,梅雨季刚过,土壤潮湿,空气里漫着泥腥味。
山风吹得野山杏树沙沙作响,朦胧月色里,一轮明月高悬。
陈晚青扶着老人走在山路里,野草剐蹭着她光裸的脚踝,有些微微刺疼,路过一片溪流时,他们停下来,也不知道老人是怎么走过来,只瞧得见老人脚上湿透的破布鞋。
程劲往前一步,把防震包交给陈晚青,然后蹲下身体。
15岁的少年,已有一米八的身高,体型偏瘦,但不妨碍他很有力气。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把老人挨个背过小溪,动作娴熟,好像此前做过无数遍。
陈晚青只能通过这样熟练的肢体语言推测之前程临和他的生活,反正越看越让她心疼,越看越心酸。
程劲朝她走过来,老旧的运动鞋彻底湿透,月光下鞋带开了,他在陈晚青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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