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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羡慕嫉妒恨地想,又是一个嫁得好的女老师。
同样是大学老师,男教师的路就难走多了。
楼越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苦涩,于是用一种不识人间疾苦的潇洒,冷淡客气地哼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背上她的名牌包包,飒爽地转身离去。
与其与角色抗争,不如恰如其分地扮演好她。
她确实就是靠男人开上豪车的那种女人嘛。
靳媛从楼越办公桌上拿起一本段楠主编的杂志扇着风,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说,占彪现在挣得这么多,他还老在外面忙不回家,你担心不啊?”
楼越故作讶异地看着靳媛,问:“我为什么要担心?哦,你是说,担心他出轨是吧?真要出轨,那也挡不住,我担心有什么用。
你都能原谅你老公,我也能。”
刚说完,楼越感觉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和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为靳媛默认她只能被动挨打而感到不快。
于是她索性变本加厉地说:“靳媛,你说你原谅你老公了,那就是说,你现在还和他过性生活吗?”
“过啊。
只要回家,每天一次。”
靳媛满不在乎地说:“但是我没感觉。”
“怎么,时间太短了?”
楼越感觉自己说话变得粗俗而直接,但不确定自己这是出于敌意还是粗俗本身。
“何止,还软,妈的,都进不去,非要做,都不知道做个什么劲儿。”
靳媛那种麻木不仁的直白,令楼越哑然失笑。
“那你还是爱他,”
楼越话里有话地讥讽道:“有的人虽然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对老婆的欲望不减,虽然吧,能力有限。
有的人呢,则很‘专一’——这种人只能从对一个人的专一转移到对另一个人的专一,没有能力雨露均沾。”
比如占彪这家伙。
虽然靳媛享有的来自丈夫的性义务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简直倒胃口,但不知怎么的,楼越想,占彪令她鄙夷的理由又增加了。
她根本犯不着可怜他。
他在各方面做的都不行。
他在那么长时间里,都冷落她。
这样的冷落,难道不是罪大恶极?他打算让她在孤独中无谓地老去,让她陷入自我怀疑。
“我不想做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他老婆啊,这事避免不了。”
靳媛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想要,难道我能拒绝吗?”
楼越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这说的话就像《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面的小媳妇似的。
“为什么不能拒绝?”
楼越好奇地问。
“那就只有离婚了。
反正我对那事没什么要求,他快,这还挺好的,忍忍就过去了。”
靳媛满不在乎地说着,苦笑了一下:“你说,我跟他是不是绝配?他钱给得爽快,我就挺爽的。
高潮是什么东西,我没见过,也不是很在乎。
钱和性,有一样能被满足就很好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低俗的分享欲涌上楼越的心头。
说是低俗,不光是因为内容,而且因为她忽然体会到了想要炫耀的那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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