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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徽之为何会不成了,纵是伤心,也不至于此啊。
春松道:“昏迷四五日了,总是不醒,吃不进去东西……”
没等春松说完,秋芙便匆匆进门。
她径直去了傅徽之的屋子,推门进去。
傅卫、傅知退与甄启玄都在。
她恭敬地行礼:“阿郎、大公子、先生。”
他们看她一眼,便又转过头。
傅徽之躺在榻上,甄启玄正为他诊脉。
片刻后甄启玄收手。
傅卫忙问:“先生,云卿如何了?为何迟迟不醒?”
甄启玄道:“三公子昏迷半是因着日夜不休赶路所累,半是因着二公子辞世悲痛太过。
可至多两三日,便该醒了。”
傅知退忽然道:“先生,难道云卿也与子卿染了同病?”
甄启玄摇头:“非也。
不过今虽无病状,日后也要留心。
夫人与二公子因此病辞世,大公子与三公子皆要小心。
所幸二公子留有一子,而非一女,否则今后必也患病。
大公子有一女,若公子无病最好,否则……”
傅知退道:“我明白。”
傅卫重重叹一声:“这整日只能灌些水与羹汤,吃不进东西,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先生还有别的法子么?”
甄启玄道:“今药石针刺皆无用,只能是心病了。
老夫只医得身病医不得心病。”
他摇摇头,又望向傅徽之,“多与三公子说说话罢。
若他对人世还有依恋,合该醒来才是。”
最后甄启玄起身:“如若不然,性命便在这两日间了。”
傅卫闻言两眼一翻,身子后仰,差些昏过去。
傅知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甄启玄道:“国公保重。”
说罢离去。
傅卫又盯着幼子看了半晌,而后道:“我没事,我没事。”
他挣开傅知退的手,拄着竹杖,步履蹒跚地往屋外走。
傅知退看着父亲的背影,也是心酸不已。
这几日傅卫像是一下苍老了二十岁。
不久之前还要从他黑发中挑白发,现下他发根几乎全白了。
背脊也深深弯下去。
傅知退转身坐回榻前,握住傅徽之的手。
屋中已烧了几个火炉,傅徽之身上也盖着厚厚的被衾,可他的手还是冷,便如临去时的傅时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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