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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之微微变色:“既有百金悬赏令的线索,却要拱手送人?”
白潏露道:“我也疑心,问他有没有将线索告知县里,他说没有,他没有同任何人说过。”
言心莹听得云里雾里,傅徽之是如何与县尉扯上关系的?他如今不是逃犯么?纵火案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傅徽之沉吟道:“他不说要么是线索不足,要么他极有可能是公案同党。”
白潏露道:“是。”
“好,即刻回去。”
傅徽之本欲上马,忽然想起什么,对言心莹道,“如今潏露来此,女郎也见了,她武艺不差。
女郎可回燕国公府交差,不必再跟了。”
言心莹在心里叫苦,鸟尽弓藏来得这么快。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怎么?怕我知道你的藏身之所后告发你?我若要害你,前些日子你发热昏迷时我便能害你。”
傅徽之叹息道:“我非此意。
女郎助我,总有个期限罢?”
“燕国公没说期限,只教我助你到破案为止。”
“……燕国公与你多少银钱?”
言心莹沉默片刻,道:“此乃秘密事,本不该告诉你。
你既疑心,说了也无妨,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对于王公贵族自然不算什么。
但言心莹料定傅徽之这些年在外,不会少吃苦头。
她出京寻他时自家中带了不少银钱出去都曾有山穷水尽之时。
何况傅徽之是逃亡之人。
十两黄金意味着什么,他应当知道。
果不其然,傅徽之沉默片刻,道:“……罢了。”
看来是真心疼钱了。
三人上马,往下个渡口赶路。
到时,天未大亮,自然未到登船时。
傅徽之道:“料不到一二个时辰船便能发,不去寻客舍宿了,便在这附近林中歇息片刻。
等天亮船发。”
三人牵马到林中,各寻了一株树,坐下背靠着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白潏露起身离了她那株树,去寻傅徽之。
她蹲在傅徽之身旁轻声问:“公子,此人可信么?”
傅徽之是醒着的,闻言睁眼:“你还怀疑她?”
“公子可有摘过她的帷帽?见过她真面目么?”
“没有。”
“什么师门规矩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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