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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主修祝由禳病辅以手术开药的跨专业医生么,听着挺带感,跟上天入地的张起灵确实挺搭。
这时他突然回头问我,“说起来我很在意,你的朋友应该是张家人吧,他为什么会有麒麟纹身呢??”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看到胖子的脸上跟我一样,三分意外七分迷惑,这人怎么回事,号称自己追随张起灵五十多年,到头来他不认识闷油瓶?闷油瓶也扭过身子看张有药,像是故意要让他看清楚,我看他的样子有一种“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他”
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张有药来回看着我们三个,面上有些不解,“怎么了?”
胖子瞅了一眼闷油瓶,八卦落空的他特别生气,突然一拍桌子。
“你他妈认识张起灵么,跟我们仨在这扯什么聊斋啊?信不信都不用小哥出手,胖爷一巴掌就把你糊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张有药听了眉头紧皱,脸色发冷,似乎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张起灵,张起灵。
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张起灵,它并不是个名字,应该是张家族长的称号而已,闷油瓶张起灵只有一个,族长张起灵少说有一个加强连,当年我和胖子没时间把张家古楼每间墓室踅摸清楚,可能在楼里就躺了不止一个排。
我们只是习惯默认现在的闷油瓶就是张起灵,但他其实有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忘了,外面的人可不知道闷油瓶是张起灵,是张家现任族长,在他们的传言里,吴小佛爷的身边永远有两个高人,一个是神膘王胖子,一个是无敌哑巴张。
想清楚这些,我就问张有药知道张起灵的身份。
,!
张有药有些摸不清我们的深浅,他迟疑的看着我。
胖子就跟他说,“我们掌握的张家信息比你多得多了,你那本都是老黄历了,我们手里有新鲜热乎的。”
张有药扯了下嘴角,然后才说张起灵就是张家的族长,他背后应该是一个非常庞大森严的家族,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张起灵和张家突然就消失了,他已经近百年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对。
看起来他对张家并非一无所知,但也看得出来他其实知之不深,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研究什么了。
我就问张有药他…那位张起灵消失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有药低头想了想。
“我确实活了太久了,早些年的事已经缠夹不清了。
印象里那时候天下动荡,两广到处兵连祸结,乱世百姓命贱如草芥,长毛四处为祸,好多城都被屠了,城里死人堆积成山。
为了躲避连年战火,我随着张起灵西迁入了川,后来川府也乱了起来,自从我和他那时在成都作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吧。”
胖子看看我,估计心里都没搞明白。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算,长毛为祸,战乱屠城,大约太平天国的事了,少说也有150多年了,闷油瓶估计还没出生,那可能是上一代或上上一代张起灵了。
我吐了口气,得亏张有药不是张家人,不然闷油瓶可能都得叫他一声大爷…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胖子在桌下捏了捏我,低咳一声,我凑过去跟他说太平天国,他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随后他继续拍着我的腿,有些委屈的看我,“当年,胖爷也想攒个天国圣宝当百铜钱手链,刚淘换了三枚,全被小花拿走抵债了。
这事,你知道吗,小天真?”
这我还真不知道。
当年我们三个大闹新月饭店,抢走了鬼玺,最后还是小花帮我们挂了账,我俩后来都被他抄了家,很是卷走了些东西,林林总总,可能还抵不过利息,我也懒得一件件去核对了。
“乖啊,等还完帐就跟小花赎回来,我们现在先攒第四枚好么。”
我安抚着他,心里却记起当年阿宁的当十铜钱手链,斯人已逝,物非经年,这一路上走来七零八落是故人,一时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胖子这功夫才想明白,低声跟我说,“哎,此麒麟非彼麒麟啊,我说嘛,小哥就不是会闹绯闻的人。”
我白了他一眼,刚才他听见八卦的时候兴奋的可都没边没沿了。
张有药还在疑惑的看着闷油瓶,麒麟纹身正在迅速淡下去,我决定赌他的百年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
我按住胖子的手,敲敲桌子,把张有药的视线强行拉回来,“你不认得么,其实这是张家的穷奇纹身,麒麟的亲戚,长得很像而已,这位小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张家打工人,不必在意。
你长话短说。”
张有药半信半疑,他看出来我们突然不想深谈了,有些莫名其妙,又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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